神墓,是最着名的秘境之一。
无论修士前往数百个秘境,都比不上神墓可能带来的机缘。
神墓是仁慈的,金丹期修士去往的地方的强度不会超过金丹期巅峰,依次分配的不同空间都适合自己的境界。
然而这不妨碍神墓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收益与风险在神墓是平衡的,所以进入神墓中的人没有足够实力或是足以支撑自己的理性,就会被自己的贪婪害死,堕入空间裂隙中永世不得超生。
就算是无情道,也能够被激发出无情道对无情这个概念的执念,扭曲他们对无情的定义,让他们慢慢走向偏执与残忍中。
段思纤和她的朋友们整装待发。
“段姐姐不带我去冀州……还好这次带我来神墓了。”李若火说,“我还以为有我出场的机会结果我压根没机会出场。”
“我现在还在符宗学习,都没机会出来玩。”杜晶说。
“听说你是最短时间进入符宗内门的弟子,好厉害。”李若火说。
“哈哈……托安智婕的福。”杜晶一想到安智婕强硬拉着自己去找宗主让宗主测试自己好让自己尽快进入内门帮助她,就觉得很无奈。
她不想卷,偏偏有人让她卷。就安智婕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精力来教她,是只猪都知道怎么做一张六阶的储术符了。
雷泽凯一直在天工学院和拥有炎月机关术的凡人组织中帮忙,有时候就去帮助双蹄族继续发掘和复原古双蹄族遗留下来的技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机械之父”了。
巫劣也在一次次行动中证明自己,成为了别人口中美丽仁慈的药圣。他是唯一知道自己被赐予圣名的人,只是他也劝说了很多次,就是止不住凡人下意识的造神行为。
当然被造神最厉害的还是段思纤,巫劣不知道造神会给段思纤多大压力,造神就意味着现在的段思纤不能失败不能出错,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只是段思纤似乎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只会为了整个九州牺牲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神墓啊。”巫劣看着慢慢出现的琉璃色大门,心想,“会成为我们这些人的墓地吗?”
巫劣摇摇头制止自己悲观的想法,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段思纤!”施锐的声音还是那么狂野响亮,段思纤回头看着施锐,点点头表示打招呼。
“你居然有空来。”段思纤说。
“我都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妖族也被邀请来了神墓,我们现在可是同盟关系我当然要来。你看,你之前挑战过的天骄也来了。”施锐指了指那边的妖族,果不其然里面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巫劣一眼看到烈蛇族的妖怪们,下意识躲在了自己朋友的身后。
不仅如此还能看到大河五宗的弟子,他们也过来和段思纤打招呼以后,段思纤立刻发现了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都这样了,还有力量来这里。”段思纤发现了沈凤灵和她的师傅凌覆铭,这两个人如小说描述的那样,沈凤灵已经在小说剧情的保护下完全摆脱了纯阴之体的诅咒,而失去了庇护的凌覆铭依旧陪伴着沈凤灵来到此地。
“是他们俩啊,说来天极门已经完全解散了。”巫劣说。
“意料之中。”段思纤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围着他们转的,加上以前就存在的过度的内外门之争,那些剑尊对沈凤灵的极度偏颇带来的失望,出现宗门解散的情况很正常。”
沈凤灵自然也感受到了段思纤的视线,原本光鲜亮丽的女主角不再受到追捧,她周围的一切好像开始变得生动而复杂。
她不理解周围的变化,就像她从头到尾的设计从未有过深究,一个被塑造出来只为了达成她一切行动前提的悲剧,一个被贴上标签的帮别人释放恨意的工具,让她更加不理解这个世界为何走向了另一条她永远都想不到的道路。
凌覆铭也有着这种情况,他没有被描写的背景让他如同一个记录了人造记忆的人偶,同样是为了满足不知道在何处之人的幻想而存在,他作为主角获得大量机缘,却无法突破自己肉体与思维的逻辑,慢慢被越来越多觉醒的配角抛弃。
对于段思纤来说,他们两个甚至比配角和那些没被描写的人还要可悲,他们的人生被描写得最多,他们的行为逻辑被平面化成人偶,所以他们也许会一辈子都会困在名为“主角”的牢笼里无法逃脱。
感觉可悲,却不会伸出援手,她只是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朋友说道:“遇到危险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在神墓中大部分的修士都只会想到夺宝,和外面的人不一样。这里的修士只会更残忍,因为他们中有不少是杀人夺宝的既得利益者。”
至于其他宗门的人虽然也会手下留情,但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显然比评估对方可不可以被信任要来得更快。
此时琉璃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仙气从门口往外溢出形成苍白色的雾海,内部的空间之力让段思纤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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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也没忘记查找九落剑下落的事情,他来到了门前的时候就感觉到眼前闪烁过七彩华光,继续往里深入就能感受到空间之力流动的方向将她带到了另一个空间之内。
但是随着世界融合开始,这些空间已经出现了与其他异世界连通的时候,对段思纤来说是汲取空间之力的好机会。
段思纤到达的地方十分空旷,她感觉不到任何生命存在,只是一间很奇怪的全部是苍白的房间里偶尔会闪过一些淡蓝色的灯光。
她能感觉到有一个人造的存在似乎妄图和自己达成某种连接,她立刻伸出手一把将躲藏在隐藏空间里的一个东西拿出来,她冷冰冰盯着那在自己手里瑟瑟发抖的奇怪圆球。
这个圆球一看段思纤过于冰冷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它挣扎着要飞起来却被段思纤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