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元霆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余红兰最后一针扎在他后脖颈大椎穴处。
元霆顿时觉得胸闷缓解不少,扎针的地方酥酥麻麻,还带着点胀感,等余红兰拔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烟花炸开后的味道。
“不错,毒素催出来不少!”
元霆擦一下嘴角的血液。
“这味道好熟悉!”
余红兰点头。
“可不嘛,听说你就是在北边冲突受的伤,这种毒素也来自北边最冷的地方,有一种虫子,有趋光性,你们应该没少在灯下一脚踏死这种虫子,它们汁液的味道就是这种。”
晒过太阳,来围观的七人纷纷搭话。
“兄弟你之前是哪里的兵?”
林风云是东北辽沈人,跟余红兰一个地方的,只是年龄差距大,人家出来好些年没回去了。
“陆军54军,野战部队!”
“我也54军,我是坦克兵团的!”
“我55军,当年珍宝岛冲突,我还跟上级申请参战来着!”
“嗨呀,当时南海也不平静,兄弟你说你去干海军多便利,咋就跑到内地来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元霆经历了受伤以来,首次截然不同的一个下午。
这里没有人对着他的腿唉声叹气,也没人小心翼翼照顾他的情绪。
大家都是从战火里走出来的,谁还不是个伤员呢?
余红兰早在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他情绪有问题,但是没关系,七个人来的时候,个个都有问题,人不怕惨,就怕对比。
对比之下,胳膊没知觉还能到处跑,似乎不算什么了!
再对比之下,双臂都在,只是坐轮椅,仿佛也没什么大不了。
尤其是组织并没有放弃他们,把他们安排在这里,不计代价的接受治疗,还能看到康复的希望,大家都乐观又豁达!
等到元胜利跟着马英麟经历艰辛,找到药材回来,都有些不认识自家侄儿了!
眼前气色红润,眼眸有光,跟人有说有笑,还是他十天前带过来的那个阴郁不说话的大侄子么?
有同伴一起,痛苦的恢复过程似乎都不那么难熬了!
和兴被宣布完全康复那天,包括元霆在内的其他七位病人像是自己康复了一样,以水代酒,跟和兴大肆庆祝一番。
不知不觉,大家在一起接受治疗快三个月,无论兵种番号和年龄,都结下深厚的友谊,几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团长,班长,王哥,李哥,元哥,你们好了之后一定要告诉我,给我写信,给我们单位打电话都行!”
林团长羡慕的拍拍和兴的胳膊。
“好小子,回去之后继续为军中效力,不要辜负了组织和小余大夫这么长时间的治疗!”
和兴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伸手抹一把脸,转头冲余红兰敬礼。
“小余大夫,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往后,只要您有需要,无论我身处何地,都义无反顾,在所不辞!”
余红兰抿唇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巴不得你们一个个都赶紧走,好让我腾出手来接收下一批病人!”
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照料,记录脉象变化,调整用药配比,一切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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