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支开郑婉怡。
“婶子,你去打点热水来,我给小云热敷推拿一下。”
“哎哎!”
郑婉怡抹一把脸,赶紧去打热水。
“现在可以说了!”
小云捂着胸口。
“就觉得胸口很堵,堵的我烦躁,睡不着,心慌,想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余红兰双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那你没做什么吧?”
小云看看窗户。
“天冷,我爸爸特地为我把窗户糊上一层,我怕破坏了他的心意,也怕吵醒他们。”
余红兰手指动了动,她又想撸一把小孩稀稀拉拉的黄发,怎么办?
可爱又善良的小女孩,谁能不爱呢?
质疑哥哥姐姐,理解哥哥姐姐,成为哥哥姐姐。
郑婉怡端了热水上来,余红兰先给小云热敷,随后开始按摩推拿。
身体有淤堵的时候,推拿是真痛苦,一开始孩子还咬牙硬撑,按到期门穴,小云承受不住疼痛,难受的叫了一声,眼泪都下来了。
郑婉怡慌乱的凑过去,余红兰说道:
“身体淤堵的厉害,这个穴位按着就特别疼,忍一忍。”
小云咬着手帕,郑婉怡无助的握住女儿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好撑过去。
一通按摩下来,余红兰一脑门汗。
“婶子,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就是放血。”
“这,能行吗?”
郑婉怡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
余红兰按压着好不容易被她逼到末端的血包。
“小云身体里有淤堵,放血是最后一步,也是康复的必经之路,让她自己消化掉这个淤堵,不仅时间长,而且她还会复发,过程非常痛苦。”
郑婉怡只能听大夫的。
余红兰早就准备好了,中空的放血专用针。
“不要怕,跟以前针灸一样,只是会出点血而已。”
易小云听懂了余红兰的话,只要不再经历那生不如死的发病过程,她愿意承受任何肉体的痛苦。
余红兰按照便利扎针的体位,安排易小云躺好,一针下去,很快就见一条血线从空芯的银针中缓缓流出。
余红兰用器皿接住,防止弄脏床铺。
易小云只感觉身上一阵阵舒服,像是压在胸口多年的石头,一点点被抽离,那滋味,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