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补好了妆,同他们又说,“厨房里有蜜饯,拿点来配吧。肯定很苦了,你看,舒童姐姐她把一整碗水都喝完了。舒童姐姐,是不是很苦?”
“也不是……”
“不苦吗?每次吃这药丸子,我都捏鼻子吞的。你吞了吗?”
这问题难答,白舒童只好说,“是有些苦,吞了的。”
顾承璟看着低头脸红彤彤的人,微莞尔,“我去拿,你再休息会儿。”
“嗯。”
白舒童此刻其实药也不需要,蜜饯也不需要,但是碍于阿斯在旁,就都应了,也拉了被子盖住脸躺回去,就怕被看出点异样。
所幸,药效挺好,让她也无法多想,躺回去后,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厨房里的蜜饯坛子已经空了,又找了旁侧的几个,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都是咸的,就又放了回去。
想起了外头的酒席上有甜豆,顾承璟又走出了院子,去拿。
一折一返,他穿过人潮,再进院子的时候,三四个新郎官的迎亲队伍里的小伙子又进来抢亲,闹哄哄地背着新娘子从他身旁过。
扛着新娘子的人跑得快,后头村寨里的人假意着追。
阿斯就这样,要被扛去男方家,行新郎官那边的仪式了。
他逆行着,想去屋内找白舒童。
心里其实也混乱,冲动下同她那般亲近,又只有看着她,同她说话,同她靠近,才能安静下来,不然燥意都降不下。他手里拿着她刚刚未带上的报纸,敲了火烛轻摇的屋内。
这次门是关着的,他敲了一两声,没人应。
难道睡了?
要推门进。
这时,后头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阿斯,你怎么在这里。”
抢亲的仪式刚完,结果新娘子却还在院子里。
“你在这里,那刚刚他们背走的是谁?”
“天啊,闹大乌龙了!这去了男方家办了仪式,也是得认账的。这是抱走了谁家姑娘了?”
阿斯去了方便回来,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也讶异着,大部分的人都在外头,也只有一个可能了,她哭笑不得说,“是舒童姐姐,她人不太舒服正在屋里休息呢,他们应该是把她带走了。”
院子里一团乱糟糟,连忙唤着阿布。
阿布在外头,也着急地进了门来,同阿斯问情况。
众人七嘴八舌,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问完了,找到解决方法了,那头不得到家了。
顾承璟皱了眉头,推开了没人应的门,进了屋子,见里头确实也空无一人,地上只剩白舒童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