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自己不再方家的日子,其实沈明宇也是这样好心对待自己的母亲的,想到这里,方锦颜便觉得自己小心之人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自己确实最要想开的那一个,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死了,不知多少人高兴呢,对了,我听说有一次晴儿在你们院子里发现了一只被拨了皮毛的猫,你查过没有是谁干的?”
乔姮听见晴儿的名字,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她低下头假装去整理身上的锦被,嘴里则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懒得去查,反正最后秉德站出来澄清了,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儿媳妇陷害自己的爹呢?”
方锦颜看得出来乔姮一定和晴儿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莫非那天让乔姮发现在方秉德书房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晴儿,这么说,晴儿不但和沈明宇有染,可能和方秉德也脱不了干系,好一个风流的七姨娘啊!
方锦颜从乔姮那里回到冷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可能是累了一天的缘故,方锦颜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只是沐浴后,一个人早早地躲进了被窝,闭着眼躺着床上想事情。
有人推门进来,方锦颜懒懒地说了声出去,那个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果真没有走近,而是开门出去了。
方锦颜心里笑了笑,今天好奇怪,王芷墨居然没有来打扰自己,如果换做平日里,不知道因为一天没有看见自己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方锦颜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虽然她不会爱上这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但是在方锦颜的心里,王芷墨和李昌载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是让自己珍惜并感动的朋友,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冷弈时而在自己耳边说说李昌载的事情之外,李昌载好像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了一样。
“颜儿,你睡着了吗?”
方锦颜听着门外是母亲司徒杜若的声音,想着大概是自己一回来就躺下让母亲担心了,只得坐起身来,答应了一声,紧接着便看见母亲在丫鬟的搀扶下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
“我让小厨房给你熬了一些安神的粥,你尝尝。”司徒杜若走到方锦颜的床前,果然身后跟随的一个丫鬟手上端着一碗粥,正冒着热气。
司徒杜若抬手轻轻将方锦颜额前的一缕青丝挽与她的脑后,然后怜爱地说道:“今天的气色不如昨日的好,想来这几日为了乔姮的事情辛苦你了。”
方锦颜接过丫鬟手中的碗,看着粥里放了红枣百合还有一些时鲜的水果一起熬制的七彩的颜色便有了一些胃口,舀了一勺放在嘴里,也算是甘甜开胃。
“母亲一定又是听了我身边的几个碎嘴的丫头说的,哪里的事情,我不过就是觉得无聊,没有什么事情好做,这才躺着闭目养神罢了。”
司徒杜若笑了,知道方锦颜是怕自己为她担心,便道:“没有不舒服便好,乔姮虽说是个好孩子,但是这毕竟是乔家和方家的事情,你尽力便是,不必刻意为之。”
方锦颜一会儿便将一碗粥喝完了,司徒杜若掏出自己的帕子小心将方锦颜嘴角的汤汁擦拭干净。
“母亲别为我担心,我如今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司徒杜若点点头,道:“对了,前日明宇过来看我,说是你父亲的身体有恙,不知好些了没有?”
方锦颜不禁有些不悦,但是知道母亲和方自清到底夫妻一场,而且虽说方自清的女人颇多,但是对自己的母亲还不算太差。
“母亲若是担心,回头我让紫苑或是玉竹回去看看便是了。”
司徒杜若见方锦颜一脸的漠然,低叹一声,道:“到底是你的父亲,颜儿,我想着你最好还是亲自回去看看,而且我听说董月喜娘家来人,好像你父亲也取笑了她的禁足,这样一来,大概晴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方锦颜听司徒杜若突然说起晴儿,便随口问道:“娘,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是晴儿一直陪着你的,那个时候她过了门,却不愿意住到前院,而是要跟你住在一起,是吗?”
司徒杜若笑了,道:“是啊,这个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若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方锦颜道:“那你觉得晴儿和我父亲的感情如何?”
司徒杜若失笑一声,拿着帕子在自己嘴角轻轻扫过,以示自己刚才的失态。
“母亲,你笑什么?”方锦颜不解。
司徒杜若道:“按年龄来说,子清都可以做晴儿的爹了,不过是各取所需,哪里要说什么感情的好,听着我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