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岔开,矮瘦男如芒在背,没敢看乐正芊,连忙让抬轿的四个男人启程。
乐正芊的视线如冰,始终放在他的身上。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留下来,看看这家伙究竟是想搞什么名堂。
可惜了,燕沧不打算留,身为保镖的她也不能玩忽职守。
花轿前行,燕沧和贝乐然也跟了上去。
乐正芊收回视线,藏于袖间的指尖微动,一道窃听符悄无声息黏在了矮瘦男的背后,化为透明,仿佛不存在一样……
顺着清河去往河神庙的路崎岖,甚至需要穿过树林。
“为什么他们能坐花轿,我们却要自已走路?”贝乐然娇气,走了几步就撅着小嘴不服气。
看来自已恶心凌天这招没想周全,他还坐上了免费交通工具。
乐正芊心底轻啧一声,索性将一直扔在储物囊的徐灵牌轮椅重新拖出来。
贝乐然见她坐上轮椅,目瞪口呆。
……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也不走路啊喂!
尤其是她知道乐正芊就这一把之后,更委屈了。
“燕沧,你背我……”她也不想走路了!
话音还未落下,迷雾缓缓地笼罩了一行几人,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也在这一瞬间变为鬼哭狼嚎。
“不……能……过……去……”
飘虚的鬼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冷飕飕的气息拂过耳侧,就像有人在他们耳边吹气一般!
抬花轿的四个男人心里咯噔一跳,手也跟着一抖,差点没把凌天和朱莺莺抖出来。
“是……是鬼打墙!”
花轿本来就小,凌天个子高不说,还挤了个朱莺莺。
当即他就被撞了个眼冒金星,火气冒出来了,撩开帘子,“不过就是个鬼打墙罢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贝乐然手腕一转,一支和燕沧的七转白玉笔模样相似,不过是红玉所制的符笔出现在她手中。
“这种小把戏,也敢耍到本姑奶奶面前来。”被打断的贝乐然生气,单手小腰一叉。
执笔,以灵力为墨,在空中快速画出了一个符文。
符文成!
平地吹起一股大风将迷雾吹散,鬼打墙就这么……简单地破了?
乐正芊看向骄傲昂头的贝乐然,不愧符灵宗的天才,无需朱砂墨水,以灵力便能凭空绘制符文。
这种操作需要对符文特性了如指掌,灵力的变化每一笔都需要极其精准的把控,灵力没有载体,很容易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奔出去。
她能凭借筑基修为有这样的本事,除了天赋,背后的汗水定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