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烦柳亭,见柳亭望着他,他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你是找我有事?”
“没事。”柳亭觉得最近天干物燥的,这位展大将军可能上火了,他没说正事前,先看着上官浅韵关心道:“公主,您该让下人给展大将军熬碗凉茶喝,降火。”
上官浅韵差点没因柳亭这番话笑出来,实在是柳亭说话的样子太正经严肃了,一点都不像取笑人。
展君魅看着她,盯着她看,看她能不能脸上笑出朵花来。
上官浅韵被他盯着看,看得真笑不出来了。
柳亭也就给展君魅添些堵,堵添完了,也就该说正事了。望向上官浅韵,他说出了来意:“昌邑出了点事,似乎是昌邑王喝花酒时,失手误杀了人,如今在昌邑,这事情闹得很大,皇上为此很震怒,让人快马加鞭传旨给我,让我去找宗正大人处理此事。”
“上官翰失手杀了人?”上官浅韵觉得这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她刚派人去昌邑查毒草之事,上官翰便出了杀人之事?
柳亭虽然不知道这事对她有没有用,不过还是把这个消息带给了她。此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关心道:“这事与你有关?”
“有。”上官浅韵没想到南露华行动这么快,竟然真要上官翰的命。
柳亭见她眉头紧皱,他便更是担心道:“长公主,这事您不能掺和进去。”
“我知道。”上官浅韵嘴上说知道,可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救上官翰,皇祖母年纪大了,若是此时失去一个孙子,定然会深受打击。
她真怕,怕她皇祖母会因此大病一场,身子自此衰弱。
“长公主,昌邑王要救,可却不能是您出面去救。”柳亭说着这些话,便将目光投向了展君魅身上,神色严肃道:“展大将军手握重兵,他的态度不是他一人的私心,而是关系到站立那一方的大事。”
展君魅看了柳亭一眼,不知道这人如此帮龙儿是有什么目的?
“多谢柳丞相提醒,我会慎重处理此事的。”上官浅韵此时真不想惹麻烦上身,这事她也不会去亲自插手。
只不过,这个人选该选谁呢?
“上官思容。”展君魅在一旁说出一个名字,此时也只有上官思容出面找宗正大人,才能让宗正大人对上官翰网开一面,或是彻查此事前因后果。
“小皇姑?”上官浅韵皱了下眉头,她已经麻烦小皇姑很多次了,真不想再去找她了。
毕竟小皇姑是暗门之主,而不是任她随意差遣的人。
“阴安大长公主?她不是去世多年了吗?”柳亭记得先帝还在世时,那位叛逆的阴安大长公主便因病去世了。
当初先帝还让他父亲,亲自去送那位阴安大长公主去帝女陵安葬的。
“小皇姑没有死,当初送去帝女陵的棺椁,是公主衣冠。”上官浅韵也不瞒柳亭,她相信柳亭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柳亭对此只是放心的点点头,而后便起身拱手道:“既然事已说完,那我也便告辞了。长公主保重身体,莫要过于忧心。”
上官浅韵也在展君魅的搀扶下起身,对柳亭浅笑道:“有劳柳丞相跑这一趟,飞鸢,替我送送柳丞相。”
“是。”飞鸢应声上前,伸手请道:“柳丞相,请!”
“告辞!”柳亭对上官浅韵一拱手,笑意深长看了展君魅一眼,便转身随着飞鸢出了门。
展君魅在柳亭走后,才面无表情开口道:“柳亭在向你示好,并非纯粹的男女之情,而是……龙儿,这人过于聪明,以后你还是与他少来往吧。”
“我会谨慎小心的。”上官浅韵对于柳亭是了解的,这人不是奸佞之人,他不过是想择明主而辅佐罢了。
至于十七是不是明主?如今论断,为时尚早。
展君魅这回如此柳亭,不是存了私心,而是真觉得柳亭这种人需提防着,毕竟这人心思太深沉,一点都不好把握。
上官浅韵也知道柳亭多难把握,可她无把握柳亭之心,也就没什么好怕反被柳亭算计的。
再者说,她和柳亭可没有利益冲突,柳亭其人如斯聪明,定然不会想要树立她与展君魅这样的敌人。
飞鸢送柳亭出府,路上几次好奇的打量柳亭,这人明明瞧着该是个规规矩矩的端庄君子。
怎么,就会有这样叛逆的思想呢?
他是准备帮着公主一起推翻上官羿吗?
柳亭在飞鸢的目光打量下,他依旧目视前方神色淡然,好似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打量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