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李用得意嚣张的声音。二皇子快步走出济王府,突然地停下。此时的他,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双目布满了血丝,脸色铁青,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刘金,你认为李用说的有几分真?”二皇子问道。刘金是深得二皇子信任器重之人,很多事情二皇子都会询问他意见,而刘金向来也会如实地说出他的建议。不过这一次,关系二皇子的子嗣,实在太过于重大,刘金根本不敢掺和,因此急忙道:“奴才愚笨,不敢妄言。”二皇子努力地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再问刘金,想起了李用告诉他的一个住址,当即道:“孤立刻要见到白展,还有那个女医。”刘金连忙带路,一会儿,众人赶到个旧宅。在宅子里,二皇子见到了女医和白展。女医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认出是二皇子后,吓得魂飞魄散。白展还好,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他早就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他乖乖的听话,于是每天吃喝的还算不错。二皇子走过来,目光如寒冰般扫视两人,问:“孤问你们,魏庶妃的孩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听到这话,两人都是身子颤抖。白展咽下口口水,先开口到:“禀二皇子殿下,魏庶妃的实际怀孕的日子,比殿下知道的,要晚了十七天,不是小人想要隐瞒,实在是魏庶妃以小人全家的性命要挟,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反正说过了两遍,再对二皇子讲第三遍,白展毫无心理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接着女医也心惊胆战地说道:“回二皇子殿下的话,确实如此,魏庶妃要求在提前半个多月生产,所以命我们准备催产的药材,这种药材,对孕妇还有胎儿都有很大的害处。”听到两人说出了实情,二皇子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二皇子强忍着砍死二人的冲动,又问道:“当真么?”女医和白展不停地点头。女医又道:“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殿下的。殿下如果不信,可以问其他的女医。我们几人都是魏庶妃早就做好的一手准备,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的。”白展也道:“小人也不敢欺骗殿下。小人有当时记录症状的册子,将魏庶妃怀孕过程的各种情形都详细记下,殿下一查就能知道真伪。”见两人说的不像有假,白展还有证据,二皇子差点当场的气晕过去。二皇子越想越恼火,终于按捺不住。呛。二皇子拔出佩剑,直接劈向女医和白展。二人此时已经被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明晃晃的剑划过,惨叫不已。女医和白展的死状极惨烈,都被砍的七零八落。但哪怕二皇子气闷的想吐口血,他仍然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其中还是可能出自李用的阴谋的。二皇子扭头吩咐刘金:“即刻回府,抓住那两名女医,给孤审个水落石出来!”二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通红,跟地狱的恶魔一般。男人最恨的,莫过于被老婆偷人,儿子不是亲生的,遇见这种事,总是要闹个你死我活。更何况身为皇子的李建,他可是未来的大雍储君,更有监国大权,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屈辱。刘金忙道:“奴才明白。”二皇子一回来,就呆在了书房里。刘金听命地去办此事,只是他搜遍了整个二皇子府,也找不到另外的两名女医了。当即审问看守,只知道两名女医确实没有外出,可人也确实不见了。没有办法,,刘金只好报告了二皇子,二皇子严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刘金又去仔仔细细的搜索,不敢放过任何的地方,但还是没有发现两女医的一点下落,她们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刘金只能又去报告二皇子。二皇子得知后,心里浮现了一个结论。女医没理由凭空消失。必然是被杀死并且清理干净了,二皇子府很大,大的足够埋藏她们的尸体而不被发现。至于谁会杀她们,那已经很明显了。魏庶妃!二皇子整个人抖动的如秋风中的落叶,他该怎么办?此时。魏庶妃的寝殿,她正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儿子,满脸的喜悦。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将来会成为太子,然后是皇帝。看看,这眉眼,这气势,必然是前途不可限量,人上之人啊。这时,二皇子走过来。“殿下,您快看看这孩子,他今天…”魏庶妃刚想说些孩子的趣事,但立刻停了下来,因为二皇子的表情极其的可怕,甚至狰狞的似乎要杀人。“殿,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魏庶妃滞了滞,勉强地挤出笑容道。二皇子不发一言地走近,冷冷看着坐在床边的魏庶妃,问她:“负责照看你的那两个女医怎么不见了?”“臣妾也不知道啊。”魏庶妃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丝毫让人看不出破绽。。就凭她的镇定还有演技,必须让人心服口服。俗话说做贼心虚,可魏庶妃完全克服了这个下意识的反应,将这个野种当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二皇子盯住魏庶妃,道:“我再问你,失踪的白展,还有另一个女医,被谁抓走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魏庶妃的声音甚至多了一分委屈。但话说回来,这个她确实不知道。二皇子道:“李用!是李用。孤刚才见到了前济王李用,他告诉孤,这个孩子是个野种,不是我儿子,而是你与别人私通生的,是这样吗?”魏庶妃确实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撒谎,可当真相当面的被揭穿,她内心还是一阵慌乱,目光躲闪起来,她低下了头,急忙道:“二皇子殿下,他在撒谎!他是在诬陷臣妾的清白啊。”二皇子瞪住魏庶妃,咬牙切齿地道:“孤会彻底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