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连深受雍皇信任的马三和,对血影卫也所知不多。下一秒,雍皇咆哮道:“将严松年下狱,还有,刑部的侍郎、郎中、以及员外郎,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部抓起来,听候发落!”“遵旨!”数名血影卫们上前,立刻按住严松年,其他的血影卫则退出殿外,前往刑部抓人。严松年吓得肝胆欲裂,更是觉得没道理啊,他忍不住哀嚎:“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啊,臣犯了何罪?竟惹的皇上震怒!请皇上开恩啊!”他是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镇北侯楚雄,竟然如此得雍皇的信任恩宠?附耳说了几句,就叫刑部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搭进去了?没理由,没理由啊。镇北侯他说了什么?!但雍皇根本懒得再多说,挥了挥手,血影卫当即把严松年押出去。……一时间,刚平静几天的京城,又起了风波。刑部五品以上的官员,共计数十人,或者从家里,或者从刑部衙门,尽数的被抓了起来,直接关进了诏狱。这是大雍开国以来,还未曾发生过的情况,几乎将整个刑部一窝端了,并且出动是皇帝的贴身禁卫,血影卫。又发生了大事了啊!京城的官员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风声传的很快,没多久,上层人士们,就得知源头来自镇北侯。当天傍晚,寿王府。楚雄登门的拜访,这也是楚雄第一次拜见寿王。上茶后,李辰也有些好奇:“侯爷,你可知道,如今京城内已经传遍了,你对皇上说了几句话,就令刑部为之一空,闹得人心惶惶,眼看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可是让大伙儿年都没法过安稳啊。”“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没鬼,当然就不会怕。殿下您怕了吗?”楚雄笑道。李辰道:“本王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有没有别的想法,过完年就打算回巫郡,没有比我更问心无愧的了。侯爷,你对皇上说了什么,竟然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殿下猜不出?”楚雄问道。李辰摇摇头:“猜不出。”楚雄悠然地抿一口茶,这才道:“我告诉皇上,前朝太子秦英石,他并没有死,当年捕衙司杀的那个,只是个替身而已。皇上对秦英石那是有很又怕,殿下您也清楚的。捕衙司归刑部主管,皇上震怒之下,当然就要从严的惩治,此事关系及其的重大,更是欺君的大罪啊!”李辰听愣了。呵呵,没想到,楚雄居然说了这个。这个楚雄,也太狗啊,他这么做,不等于是背叛秦英石了么?李辰笑着道:“侯爷,你就不怕这位前朝的太子,会对你记恨在心吗?他东躲西藏了好些年,眼看没什么人注意他了,你一句话,又把他给晾出来了。”楚雄坦然道:“此事本业瞒不了多久,再说,已经过了十几年,哪怕他此刻站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恐怕都认不出了,其实啊,皇上也心里在怀疑,他并没死,不过当初拿到了他的画戟,才半信半疑了的。”李辰点了点头,确实,像秦英石这种级别的要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当初他跳崖而亡,愣是没找到尸体,雍皇难免心里一直有芥蒂。“侯爷,你一下子捅出来件大事,就不怕皇上怀疑到你的头上?你毕竟是前朝的重臣,当年还是秦英石手下的大将。”李辰问道。楚雄道:“那又如何?没有证据,皇上反正不会杀我,至于闲置我,这些年来,我一直赋闲在家,也习惯了。”李辰听得沉默。他也听出楚雄话中的萧索的意味。身为武将,特别是曾经统领千军万马,叱咤风云过的大将,对比如今门庭冷落,百无聊赖的情景,不得不叫人唏嘘无奈啊。场面一时间安静,二人谁都不在说话。良久。楚雄说道:“皇上虽说雷霆大怒,把刑部的全部主官抓了起来,但严加审讯后,会放出来的,毕竟刑部当中,没有几个是十几年前的当事人了。不过严松年还有两位侍郎,只怕是在劫难逃,殿下您的目的达到了。”李辰给楚雄倒了杯茶,以表示感谢。他也想不到,拿下刑部,竟是这么的容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九成,后面就该死怎么救出徐去病了。……李辰送走镇北侯后,立刻赶去贺兰府。这几天,李辰和贺兰明月过的蜜里调油,如胶似漆,贺兰明月再没了取向方面的疑虑了。东阁学士,兵部尚书贺兰亮,也明白了李辰有野心,但他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可只要李辰张口,借贺兰明月之手,让贺兰亮帮忙的办事,他都爽快的照做。毕竟,因为女儿的关系,已经跟李辰在一条船上,没得选。而这次,李辰找的不是贺兰亮,而是见大舅子贺兰平,他就是要问贺兰平,愿不愿调到刑部任侍郎。贺兰平很是洒脱,大笑道:“叫我去刑部,好说,你痛快把把这壶酒干了,我马上答应!”李辰当即仰头,一壶酒一口气吹了。两人喝到酩酊大醉,夜晚了才回去歇息,次日,贺兰平就找到贺兰亮,说想调去刑部。贺兰亮晓得是李辰的想法,他思索一会儿后,就答应下来,接下来,需要些时间运作一番。……除夕。被打入诏狱的很多刑部官员,总算被释放,重见天日了。但严松年和两位侍郎,却没那么好运,而且,这三人还被罢职,抄家。一年的最后一天,雍皇又下旨,任命高裕鸣为刑部尚书,贺兰平调任刑部左侍郎。高裕鸣本来是光禄寺卿,他调任刑部尚书,手握实权,出乎了众人的意料。而贺兰平,本来就是侍郎,调到刑部左侍郎,算是小升了半级,很是正常。并且,在二皇子的操作下,梁玉虎也升了半级,担任了大理寺正少卿。这也是正常的。大理寺卿宋自廉毕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