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这不朔望岛首继??最强散修竟然来给新娘子做护卫?百里娶的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练熵屿算小的了,你没看到林青闲也来了?虽然知道是和月牙山联姻,但她不是喜或悲都不问世事吗,怎么还惊动了这位?”
群众议论纷纭,风风雨雨中,柔软净白的手从轿子内伸出,彻底搭上男人的手心。
白巧整个人出来一刹,讨论声戛然止住,再次引来形形色色的目光,她已司空见惯。
她不吭声,做好自已的事,手中接过哥哥送来的红绸缎绣球,绸缎的另一头是黑溟拿着。
白涉宁需要做的就是帮助看不见前方道路的妹妹成功走入三岚沟,她的头不能随意扭动,只能举着团扇直视前方。
接下来,途过某个路段时,听力极好的白巧无意听闻其中一段她认为挺好笑的小插曲。
听声音,她猜的不错的话,那人是子书不归,还夹带女人的小声抽泣。
“我说问歌,百里大好的日子你开心到哭啊?”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说泠问歌哭得更伤心了,“子书师伯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心碎到哭!呜哇哇!这之后我要和百里师兄避嫌了啊,呜呜呜!!”
“……”白巧听了内心想笑。
说实话,她不讨厌泠问歌。
相反,泠问歌的性格倒是符合贵女的身份,拥有身为正派修士的基本素养,唾弃一切卑鄙之事时不会成为那个又当又立的人。
三岚沟内部布置得很是气派,可见面子给足了。
“阿砚,你很紧张吗?”
立于万众瞩目的大堂中央,白巧忽然发问身边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
大红绸缎因不知名原因抖得厉害,黑溟面不改色,“这场面和我当时继任魔尊相比,有得一拼,我是过来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白巧听闻,扯了扯绸缎,丝缎颤得更厉害了。
是呢,绸缎活了,自已会抖。
一炷香的时间,大伙该入座的入座,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这对新人完成礼仪。
一拜拜天地,过程顺利。
可是到了二拜父母,不知是谁再次引发导火索。
“咋坐在上边的人是百里朔空?百里大婚,怎不见他的爹娘到场?我特意过来就是想瞧瞧能培养出这等天才的夫妻是哪方大能。”
“百里能力出众关他父母啥事,谁不知道他是由百里朔空带大的?要培养也是他培养吧?”
“可百里朔空也不算他的父亲,人生大事还得亲生父亲亲临吧?我刚打听过了,新娘子是月牙山首领的亲女儿,但百里似乎一个亲戚也没有也太奇怪了,该不会是悯神渡里通缉令上有名的人吧……”
一声又一声激烈起伏,有人开始怀疑黑溟来历不明,挖掘他更深处的身份。
一时间,好端端的婚宴乱成一团,人们的议论从白巧的来头变成黑溟的背景。
逐渐变得难听的一言一句传入耳中,白巧拧眉,拿住扇柄的骨节发白。
好想动手,咒符封了这群搅乱人心的嘴。
罪恶之言,铭刻于心,白巧担忧黑溟是否受到影响毁了心情,余光偷偷投入目光,发现他未因此难过,反而脸上露出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