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吧,”百里朔空立刻接话,顺势抓住她的手,直言正色问道:“打完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都不看看我?我比那些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长得差吗?”
他像是赌气的小孩子没得到别人也有的糖果而生气,从而闹了情绪。
江衾衣呆滞地与他对视,怔愣半晌,“……你说什么?”
这是她首次从他口中听到这类的话。
“我说,为什么你都不看看我。”百里朔空真就重复了一遍,眼眶都气红了,手腕一个用力,把江衾衣拉了过来。
“白天回去的路上,你一个眼神没赏给我,反而多看了一眼那个姓张的小子,是我长得比他难看让你的视线在他身上吗?”
若没记错,这个人现在都还惦记他的妻。
同时他也是在江衾衣比武招亲里,第一个上擂台的。
“……”
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话。
“你等一下,”江衾衣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勉强拉开一段距离,他抱得太紧了,“你在吃醋?”
这句话连她自已也不敢相信。
他们同居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同意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利益。
她的家族对三岚沟帮助莫大。
百里朔空闻言,嘴角一牵,扯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平日孤淡的眼底展露几欲涌出的疯狂和嫉妒。
“我都要醋疯了,你知道我当时想干什么吗,我只想杀了他,现在一想起他看你的眼神,我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睛送你给做装饰品。”
他紧紧抿着唇,双眼逐渐泛起赤红血丝,原本清冷高贵的气质瞬间转变成了阴险乖戾。
“江衾衣,你到底爱不爱我?你下次再看他,我绝对杀了他。”
冰冷的话如同刀锋,炙热的眼神令人心惊肉跳。
他们贴得极为相近,丈夫就近在咫尺,江衾衣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丝气息,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的体温,却不为所动。
女人葱白指尖拂过男人冰凉脸颊,忽然,那个患有面瘫症的女子少有地露齿一笑,恬静靓丽。
“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啊……”
我瞒着所有人注视了你许久,曾经你内心燃烧着华章,胜过高歌烈酒。
气宇轩昂屹立山巅,胜过鲜衣怒马的华丽外表。
若这是梦,就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吧,不图一晌片刻,只求偷得这半晌贪欢。
。
时间到来第二日,过了一晚,脑袋仍然阵阵疼痛的百里朔空像个没事人一样,趴在庭院的小亭子中醒酒。
降樱陪在他身侧,捣鼓她的灵药,抽空瞅了瞅男人的状态,“我说,你昨夜到底喝了多少?”
百里朔空精神恍惚,揉着太阳穴,眉毛就没有舒展开来,“不知道,我只知道酒很烈,一气之下干了十多罐。”
降樱又问,“你气什么?”
他道:“气江衾衣。”
看别的男人,就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