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走在最前面,几步来到了阿妍身旁,韩慎抱着囡囡跟在后面,他们的身后则是阿泉,阿南,还有小黑。
衙役们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且其中两位公子都长得不像普通人,自带贵人气度,心里狐疑:难道这阿妍酒家背后还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成?
一时间要去拿阿妍的衙役也犹豫了起来,果真就住手了。
人群中,韩临、姚煦、元枫三人也看见了秦祯等人。
韩临咋一眼见了秦祯很是高兴,待看见了韩慎,又愣了片刻,那种熟悉感又在他心头萦绕,再看场中的情形,秦祯似乎是来替阿妍酒家的老板娘说话的,一时也有些好奇起来,这阿妍姑娘与秦公子还有关系不成?
姚煦见了韩慎与他怀中抱着的囡囡心中也是大骇,现在这样近的距离,他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前太孙韩慎无疑,他不禁心中替韩慎捏了一把汗,飞快地看了韩临一眼,见他神色无异,并没有认出韩慎来,心里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现下也不是上去相认或说话的时候,他便按捺了所有的情绪,只关注场中的事情。
为首的衙役见了秦祯等人到了,不甚客气地问秦祯道:“你是什么人?敢阻拦官府办案。”
秦祯说道:“我是秦祯,并非阻拦官衙办案,只是想听个来龙去脉罢了,想请问一下你们,凭什么说董二牛是阿妍杀的,有什么证据吗?”
那衙役十分自信地道:“自然是有人证指证阿妍姑娘就是杀人凶手,何况这尸体就是在阿妍酒家附近发现的。”
秦祯道:“就算有人证指证,可大燕律写明了,凡断案,必得人证物证俱全。你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那衙役被秦祯快速的问题问愣了,旁边的衙役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知道此人就是三年前到衙门敲鸣冤鼓不成,反而被县太爷打了板子的人。
他看着秦祯道:“人证物证都是公衙的机密,不到开堂审案的一天,不能公开出来,这是规矩,因此你没有权利知道。”
秦祯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怀疑衙门办案的严谨性了,分明你们的人证物证都是假的。”
那衙役道:“你少信口开河,你都不知道人证和物证,凭什么说是假的?”
秦祯道:“因为我可以证明阿妍姑娘不是杀人凶手。”
那衙役道:“你怎么证明?可别空口说白话。”
秦祯冷冷地看了那衙役一眼,说道:“三日前,船夫在阿妍酒家外的杜鹃河里发现了已经肿胀的浮尸,捞起尸体时,尸体身上还绑着一块石头,这样的天气,尸体要呈现这副模样,至少在河里浸泡了三日以上,也就是说董二牛是在六天以前死的。
这具尸体虽是在阿妍酒家附近捞起来的,可却一定是从别处冲到阿妍酒家来的,说明这具尸体是在别处被抛尸的,可六日前再往前半个月的日子,阿妍酒家要开业,阿妍一直在酒楼中监工,甚至晚上就与许多偏远村子的短工一起住在酒楼里,所有那段时间在阿妍酒家做工的人都能作证,她又怎么到了别处去杀人甚至抛尸呢?”
那衙役道:“你怎么就能断定董二牛是在别处被抛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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