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种先生垂着眸子,扫过爱人那只的手,擦拭已经变了形的叉子:“有苍蝇。”
“苍蝇呢?”
“飞走了。”
“……”
夏漾漾脑门儿充血,它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跟她往来?
她大喘了两息,正要开口时,寄生种先生先一步对着已经吓傻的姑娘低头道歉。
“对不起,吓到你了。”
态度诚恳,感情真挚。
杨晓雪缓了一会儿,脸色才好起来,握住夏漾漾的手摇摇头:“没关系,漾漾快坐下,吃饭吧。”
夏漾漾狠狠瞪了寄生种先生一眼,这笔帐她先记下了,等过会儿再跟它算。
用过餐,外头雨势下得不小,杨晓雪却说她要走了,再不走一会儿真的走不了。
夏漾漾几次挽留,走不了就多住两天。
可好友不停摇头,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夏漾漾意识到留下来对她来说,绝不比在雨里开车强。
厨房里刷碗的那个倒是轻松愉悦,哼起了小曲。
走之前,杨晓雪冒死拉住她的手:“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
夏漾漾也不拂她的好意,点头:“嗯,好!”
窗外又一道雷电劈过,紧接着“轰隆隆”的闷雷滚滚。
夏漾漾朝厨房喊了一声,寄生种先生解了围裙,眼神恢复清澈地走过来。
“非墨,你去送送晓雪。”
杨晓雪瞪大眼珠,拎起包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寄生种先生看向爱人:“她说她自己可以。”
夏漾漾:“不行,外面那么大的雨,我不放心。”
她知道寄生种先生是吓唬她,它不会做出真正伤害晓雪的事。
比起这么大的暴雨,一个女孩子自己驱车的危险程度,夏漾漾还是宁肯让寄生种先生去送好友回家。
推搡之间,杨晓雪的小腿不小擦到了沙发腿。
沙发腿是圆的,没有棱角。
可她小腿的那片皮肤却极其脆弱,像被撞破的薄纸一样,破了个大洞,往外汩汩冒血。
“晓雪,你小腿流血了。”
夏漾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以防她继续后退。
杨晓雪怔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血水隐约掺着浑浊,把白袜浸湿。
她无所谓地笑笑:“啊,没事,前一阵子被一个人撞倒了,不小心磕了一下,老是一碰就破,不疼的。”
好友说没事,可夏漾漾看着那血流得当真骇人。
“那怎么行,非墨,快去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