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爵带着苏洛洛在一间花店里,买了一束新鲜的康乃馨,车子便驶向了墓地的方向。
车子也只能到达一个停车场里,而要爬到墓地里,还需要走上一段路程,苏洛洛下了车,她手里抱着花,龙夜爵过来,直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你让我自已下来走吧!”苏洛洛不想总是麻烦他,而且这次又是抱着她爬坡,肯定会很累的。
“呆着别动。”龙夜爵神态轻松,抱着她,一点儿也不吃力,反而有些气恼,平常也没有少让她吃有营养的东西,怎么就是不见长肉呢?
苏洛洛的内心是真得内疚啊!这也使得她目光不由看向男人的脸,以她的角落可以看见他俊美的侧颜,而且,她的身体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紧抱着的大掌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苏洛洛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不易查觉的红晕。
单是从气质和外表来说,这个男人无疑是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根本无从挑惕,如果不是从小有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也许她的心里对男人的排斥感不会那么的强烈,而五年前的那一场恶魔般的夜晚。更是令她的心里一想起和男人亲密的事情,就忍不住的直抖,其实,龙夜爵爱孩子,这一点,已经使得她很满意也很感动,而到今天,她才发现,虽然他平常很多时候,也是可恶的,可是,不经意间却又
展露着他的好和温情。
此刻,她的心里对他是感激的,如果他们就能这么平和相处,相敬如宾的过上一辈子的话,其实她也很乐意的。
“走哪边?”龙夜爵突然低下头寻问,讳莫若深的眸凝视着她装满心思的眼。
苏洛洛忙闪过一抹慌乱,她咬着唇,指了一个方向,“这边。”龙夜爵继续抱着她走向了一排墓地的方向,苏洛洛感觉他的胸口还是有些喘了,抱着她爬了这么徒的坡,她再瘦,还是有九十斤的,她现在抱着儿子女儿走一段路,都有些吃力了,更何况被他抱着走了这
么远。
“你放我下来吧!马上就到了。”苏洛洛不忍心让他再抱着走这么远了。
“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龙夜爵没答应。苏洛洛只好指了指十几米处的方向,龙夜爵径直抱着她放到了她母亲的墓地面前,苏洛洛望着上次放在母亲墓前的花已经枯萎的只剩下枯枝杆了,她想着,那些漂亮的花,是不是随着母亲到了另一个世界
?妈妈最喜欢康乃馨了,只是生前的时候,她们没有钱去买,每隔着一段时间,母亲都只买上一枝回来,而现在,她给她送来了一大束的花,她希望另一个世界的母亲可以看见。
“妈…我来看你了。”苏洛洛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墓碑面前。龙夜爵伸手想要去扶她,却还是收回了手,看着墓碑上那个有些模糊的女人身影,他之前查过她的资料,也找到她母亲的照片,她的母亲虽然也可见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但是和苏洛洛的确没有想似
之处。
“妈,你放心,我过得很好,孩子们也很好,你安息吧!”苏洛洛朝墓碑上的母亲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看见母亲的那残破的照片,她仿佛看见了母亲曾经的一生,那悲惨的一生。
而她,却没能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的孝顺她。
龙夜爵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不断的拿着手去抹眼泪的女孩,他的心蓦地激荡了一下,他迈步上前,蹬身在她的面前,健臂伸出,把哭泣的女孩轻轻的揽入了怀里。
苏洛洛的确需要一个肩膀,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她也没有推开和拒绝,她伏在龙夜爵的肩膀上开始哭了。
龙夜爵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仿佛她的眼睛就在这里看着她可怜的女儿,他轻叹一声,启口朝她道,“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女儿一生一世,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也不会让她再受苦。”
苏洛洛听着他对母亲说的话,她抬起一双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龙夜爵的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眼底,“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在你母亲的墓前发誓了,以后,我绝对不会违背我的誓言的。”
苏洛洛的心猛地颤栗了一下,她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吗?”龙夜爵感觉她的小脑袋也太迷糊了吧!
苏洛洛眨了眨眼,不由把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想娶我,是因为我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你想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龙夜爵勾唇一笑,长睫轻眨了一下,“不错,这是我刚开始的想法,娶了你,给孩子们一个家,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变质了。”
“怎么变质了?”苏洛洛不解。“我发现我是真得喜欢上你了,才会想娶你,不止是因为我们有孩子的原因。”龙夜爵说完,看了一眼身后她母亲的墓碑,“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当着你母亲的墓发誓,如果我说得是假话, 你就
让我…”
苏洛洛突然用小手捂住他的薄唇,不管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她都不想让他说出来,她不想听,也绝对不要他说。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苏洛洛急道。
龙夜爵笑得魅力迷人,“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说真话了?你对我,就真得没有一丝感觉吗?”
苏洛洛咽了咽口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闪动着,却没说话。
龙夜爵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有些懊恼道,“真得一丝好感也没有?”
“我…我不知道。”苏洛洛摇摇头,她又没有谈过恋爱,什么叫好感?她也概念很模糊。
龙夜爵知道在她的母亲墓前,她是不会说假话的,他吁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学着好好喜欢我。”苏洛洛有些可怜的被他命令着,她看了一眼母亲,仿佛从她那残旧的照片里,看见了她满意的微笑,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得是她可以托附终生的男人?不像父亲那样的冷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