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地,老板不但送酒,还带了两菜外加一个躺椅。
他说,“一会要是你们走,就叫我一声,我自己过来取,要是不走呢,就天亮后我过来拿!”
听他这么说,我真是太感谢了。
临走老板还告诉我,他是高山族,在族里呢,每当春节的时候地,都会特别喜庆的庆祝,除夕和年初一的活动都过去了,再接下来就是聚餐!
“真的吗?”我两眼都放光了。、
因为自己是汉族,所以对少数民族的那些活动和服饰,特别的向往。
总感觉有一天能融入他们的神秘里,是一件特别愉悦和兴奋的事,完全没发现,就在我和老板闲聊的时间里,某个男人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酒。
看着颀长的身影,缩在摇来晃去的竹制摇椅里,心底暖暖的,拿了毛毯给他盖上去的时候,又看到他紧拧的眉头,心又苦涩了。
“衍衡,你是因为…明月…才会如此痛苦吗?”
望着他不肯放松的脸庞,我蹲在跟侧,背朝大海,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夜空。
---表姐,明月是你后来改的名字吧,究竟你和他有过怎样的过往,怎样的刻骨,才会让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此的铭记?
---好羡慕,你能占据着他的心,产业链里全是以‘夏日’为名!
正苦涩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明…明月!”
应该是海风太大,我一个耳朵听到了,另个耳朵却是嗡鸣的。
趴在他膝盖上,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说了一句,“没事的,明月在这里!你——”睡吧。
话没说完,他猛地坐起来,俊脸因醉酒微微有点红,漆黑如星的眸子,在眼开的时候是欣喜和激动的,可以看清是我之后,瞬冷。
一把握住我放在他膝盖的手,紧紧握着手腕,“宋夏,连你也想替代她?”
眸子透着寒,语气冰冷的让我抖了抖。
“没,没有,你——”我动了动手腕,发现无法挣脱,只能告诉他,“衍衡,你弄疼我了!”
“嗯?”沈衍衡很醉,眼帘动了才次,才勉强睁开。
“你不是说,以后会轻点对我吗?”
“……”
“沈衍衡,我是宋夏,只是宋夏而已,从没想过冒充谁,代替谁,我只活我自己的人生!”
终于,沈衍衡松了松力道,粗粒的手掌,来回搓着我的手腕,“疤痕呢?为什么没有?就算你要冒充,那至少也该知道,她手腕有疤!”
“……”我惊了,手腕因为他的用力,僵硬又颤抖。
“哈!”沈衍衡一声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闭了闭眼,好像陷入了某段回忆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荠菜馄饨吗?”
“……”
“是她!”良久,他说。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打断他。
“…那一年,我13岁,和母亲迷路,雪很大,我烧得很重,母亲去附近找医生——”低头,他笑了笑,似乎找酒,我适时把之前喝了一半的给他。
沈衍衡喝了几口,重新躺了回去。
摇椅在我面前,轻轻的摆动,我以为他睡着了。
没想到他又说,“那天我遇上了她,一个很吵的女孩,比你还吵!”
易拉罐‘当啷’一声,掉地,他垂下长长的手臂。
我莫名的就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被握住的一瞬,沈衍衡还是摩擦着我的手腕,偏头看着我,另有所指的按了按我平滑完好的手腕:
“宋夏,记住你刚才的话…不要冒充,上…上个冒充的女人,已…已经……”
“已经什么?”难道是沈恩说的那个?
好一会没听到下文,我抬头问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而我也因为长时间的下蹲,麻了双腿和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