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因为‘玉面郎君’的外号太长,楼隽书有时就简称为玉面,更笑称邵逾朗是块‘黑玉’)要请大家去这儿最酷的pub。”
“帕什么?”
“pub!跳舞的地方,跳舞你会不会?可带劲了。”楼隽书说着还不由自主地扭了几下。
“我不会。”
“嗨,就随便扭扭,你爱怎么扭就怎么扭,没事儿,去开开眼界嘛。”
不过在去pub之前,为了打发多余的时间,邵逾朗提议先去看场电影。
“有空哦,电影什么地方不好看,还非跑这儿看。”楼隽书第一个反对。
“那你有什么提议?”
“我要去按摩美容的地方。”
“小姐,你们女生爱去我们男生可不喜欢。”邵逾朗没好气。
“不然大家分开行动,到时再汇合。”
于是,侯叔叔成了男生中唯一和女生去美容院的,我成了女生中唯一和男生上电影院的。
曹心慧朝我不怀好意地瞥了眼,突然决定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不过是从来不关心美容这档子事,她却好像一副护郎心切的样子。
男生选择的片子自然是和警匪枪战有关,我无所谓,只要好看就行。
我边看边捧着爆米花,一旁的侯常风时不时伸手过来拿着吃,其实我并不爱这闻着香吃起来不过如此的东西,在我们乡下,爆米花是用米粉做的,形状虽然像个棒槌,但吃起来嘎吱嘎吱地香。
我示意把爆米花给侯常风,他摇摇头轻声说:“我够得着。”
我心想,我不是怕你够不着,而是你老是伸手过来影响我观看电影。
我的另一边坐着曹心慧,不知是不是要故意表现给我看,她歪头靠在邵逾朗肩上,我心里好笑,这样能看电影吗?一场下来脖子该折了吧。
电影放了过半,剧情渐入高潮,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突感大腿外侧被轻碰了一下,虽然隔着面料,但我还是一愣,而那个碰我的人显然不是侯常风,因为我的感觉来之另一边。
我僵直着偷偷斜眼看向曹心慧,她还是老姿势不变挺享受的模样,我又往下瞄了瞄,只见我和曹心慧之间多出了一只手,手的主人不必说就是邵逾朗,他看起来是勾着曹心慧,可因为座位并不宽敞,他只要稍稍动作就会碰触到我,不过我想,刚才应该是意外,于是继续看我的电影,只是身子稍微往侯常风那边挪了挪。
这一举动本来没什么,可不谙男女之道的我却不知这对男生来说其实是种暗示,我只感到侯常风也朝我挨近了些,我们的两条大腿完全贴靠在一起,让我突然一阵紧张,僵坐着直视前方却根本没看进电影的内容。
侯常风把手搁在大腿上,无名指和小指却不经意地搭在我的腿上,我想调整姿势,但这势必会挨到邵逾朗,就在我不知错所之时,侯常风居然把整只手覆在我的大腿上,虽然周围的空调温度很低,但他的掌心却像包着团火,炽热地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突然涌上一阵窘迫,欲推开侯常风的手,却被他乘机一把抓住,我想抽手,他却抓得死紧,两人居然就僵持起来,我恼了,转头看他,侯常风却面不改色地盯着电影屏幕,但嘴角的一抹浅笑却透露了心思,敢情他以为我和他闹着玩呢,我抬腿踩了他一脚,侯常风这才放开我,边抱脚边挤眉弄眼地看我。
真幼稚!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侯常风乖乖地没了动静。
我定定气,以为刚才一系列的小动作没有惊动到大家,却小看了那个心思最缜密的家伙——邵逾朗。
当我假意撩头发偷看他时,他早就守株待兔地冲我一笑,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像做了坏事被抓现行一样,我连忙别过头装作看电影,可顿时又懊悔地直想捏自己大腿,我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我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