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司渊脸色阴沉攥住自己手腕那一刻,乐雨薇心中的委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眼眶瞬间泛红,泪水控制不住流下来。
傅司渊将乐雨薇拽入房间,房门关闭,他一转身,便看到她正泪如泉涌楚楚可怜盯着他,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心疼,甚至有一丝烦躁不耐:“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这几天先不要见面的吗。”
乐雨薇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小鸟依人扑进他强悍的怀抱,声音娇柔幽怨:“阿渊,我们都四天没有见面了,我特别想你,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她说到这里,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怜巴巴仰望着他,晶莹的泪珠断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你不会生气吧?”
傅司渊垂眸盯着她泪水淋漓的脸蛋,神情无动于衷。
乐雨薇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肢,让他觉得有一丝窒息,甚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傅司渊盯着乐雨薇的脸,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姜柔。
他想起那一晚,姜柔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们紧紧相拥,热烈缠吻,那种美妙的滋味让他深深沉醉,无法自拔。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傅司渊也不得不承认,自从那晚之后,他每晚入睡,脑海里都会一遍一遍浮现他们相拥缠吻的画面,甚至回味无穷……
所以,小熙一定是他们情到浓时的爱情结晶吧?
傅司渊猛然回神,眸底阴翳一片,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马上就要和乐雨薇正式订婚了,他为什么要将多余的心思放到那个恨不得他死了才好的女人身上?
傅司渊闭眼,努力将脑海中的旖旎画面挥退,随即他睁开双眼,深呼吸,努力适应乐雨薇的拥抱,他垂眸,嗓音平静无波:“在M国,我常驻A市,而你留在埃克斯岛陪伴我的家人,不常见面才是我们的常态,怎么这次才四天没有见面,你就思念我到无法接受吗,嗯?”
他的眸底有隐隐不悦,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是往常,乐雨薇是断然不敢忤逆傅司渊的命令的。ωWW。
可是现在今非昔比,姜柔带着儿子环绕在阿渊身边,那个孩子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阿渊的亲生骨肉!
如果她再乖乖听话,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就真的要把阿渊抢走了!
原本乐雨薇只是猜测,可是方才她亲眼看到傅司渊抱着姜柔儿子的画面,他那么宠爱那个孩子,她几乎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傅司渊的亲生骨肉!
乐雨薇思及此愈发心如刀割,她的泪水也愈发汹涌,声音哽咽道:“阿渊,难道我想见你也有错吗?我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
傅司渊眉心染上一丝不耐,很快他强压下那份不耐,并且强迫自己重新适应未婚妻的拥抱。
他单手将她抱起来走向沙发,让她面对面跨坐到他的大腿上,他拿起纸巾温柔为她拭泪,声音也柔和下来:“抱歉,可是我没有办法分分秒秒都和你在一起,我有自己的事业,我要养家人,要养全球近十万员工。我的身份,注定没有办法和你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你应该学会习惯自处,明白吗?”
乐雨薇性格极为敏感,她明显察觉到傅司渊此时此刻对她的态度,比起方才愠怒缓和许多,他温柔为她拭泪的模样,让她幸福的心脏都微微麻痹。
阿渊对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乐雨薇的胆子情不自禁大起来,她神情愈发楚楚可怜,撒娇着说道:“阿渊,等我们订完婚,我们就开始着手要个孩子吧,这样你工作忙的时候,有我们的孩子陪伴我,我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你说好吗?”
傅司渊眸光讳莫如深盯着乐雨薇,视线极具压迫感,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乐雨薇咬着唇瓣,鼓起勇气小心翼翼说道:“阿渊,我说错话了吗?”
头痛阵阵袭来,让傅司渊强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现。
他揉了揉针刺般的太阳穴,大掌箍住乐雨薇的腰肢,想将她抱到沙发上,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傅司渊箍住乐雨薇腰肢的大掌松开来,他转而攫住她的下巴,眸光深沉,如深海波澜壮阔,深邃幽深,潜藏着未知的危险:“雨薇,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办法Y起来,我们即便生孩子,也是依赖科技手段做试管婴儿,那对你的身体和心理将会有双重伤害,所以我决定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
乐雨薇情绪瞬间爆发:“你是害怕做试管会伤害我的身体和心理,还是你压根就不想我给你生孩子?”
傅司渊眉心微微皱起,他随即松开她的下巴,只是讳莫如深盯着她。
乐雨薇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她极力隐忍压制情绪,委屈的泪水再次泛滥。
她紧紧圈住傅司渊的脖颈,神情柔弱无辜:“阿渊你忘了吗?是你前几天亲口对我说的呀,你说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茹姨和乔叔都盼着早点抱孙子,这才几天,你就改变主意不想我给你生孩子了是吗?”
晶莹的泪水汇聚成两条小溪,顺着乐雨薇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她看起来委屈可怜极了,但是却再也无法令傅司渊动容怜惜。
他从容不迫盯着她,眸光深邃似海,仿佛面对的不是还有三天就正式订婚的未婚妻,而是一个并没有多少感情的公事公办的合约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