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下的对峙还在继续。
文若看着侯越白和他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转,笑道。
“你早说啊,找云通师父是吧?他可不是什么小师父,而是我们学校佛学院新来的院长,现在就在佛学院里面,我带着你们去。”
说完,就往佛学院的方向走去,
侯越白大喜过望,他可不管什么佛学院长不院长的,只要把身后跟着的男人给带到那个什么云通小和尚的面前,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过他们学校有佛学院这个院吗?
难怪侯越白有此一问,他平时是不来学校的,只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就看自己的班主任是谁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连续几年都没有招到一个新生的佛学院了。
跟在侯越白的身后,阴鹜男人的心里也是很不平静,本来以为只是一个让人家破人亡的小活,没想到这次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给弄得灰头土脸,想他庞世龙在东海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想过会被九华山的秃驴们抓住,也想过会被龙虎山的牛鼻子们给收服,却万万没想到啊,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小孩手里,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去。
刚开始的五鬼运财阵被破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文家找了个有点水平的术士和他斗法,可是后来当他的本命鬼魇被人重创以后他就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一个绑架富家千金的小事,一向手到擒来的鬼魇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而且更让他心里彻底凉透透了的是,第二天当他把重伤的鬼魇给招唤回来的时候,鬼魇身上绑着的一根白色细线让他受了重伤,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他习惯性的想要把鬼魇给召回身体修养。
结果刚一入体他就感觉到一阵触及灵魂的疼痛,那种感觉让他这个一辈子都在和鬼物打交道,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鲜血,自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容的术士也形容不出来。
只知道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本就受伤不轻的鬼魇已经魂飞魄散,而他丹田里积攒了多年的阴暗鬼力也消失殆尽。
等到养好伤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这次的雇主侯越白,让他带着自己找到这次任务的目标文若,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和侯越白说自己要去投降,只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两次任务失败,却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这种斗法怎么可能会成功。
傻乎乎的侯越白还不知道自己请来的高人已经打算求饶之后跑路了,还在心里做着等文家破产以后怎么羞辱凌虐文若的美梦呢。
佛学院距离文若所在的教学楼还算有点距离,走了半天还没走到,很快庞世龙就凭借着自己长期以来丰富的害人经验感觉到了东陵大学里面的不对劲。
刚刚心里只是想着等会见面怎么向哪个小和尚求饶了,虽然这样做很屈辱,可是脸面和姓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就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从侯越白的嘴里庞世龙已经得知了云通的年纪很小。
对付这种人,庞世龙还是很有经验的,这些高门大派出历练的小辈弟子,最喜欢搞这一出,装作一副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样子,可是身上的好东西能够砸死他们整个门派,毕竟能够出门历练的都是各个门派最出色的弟子。
更恐怖的是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打的一方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打不过还好说,要是打过了,万一没打死,对方回家叫个罗汉长辈,天师师父什么的,那他们整个门派不都得遭殃了。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本来庞世龙准备见面就是一套跪地求饶十九连,从一开始就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侯越白这个公子哥身上,不过看到东陵大学的具体情况,庞世龙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活的更有尊严一点。
尸气!
这么浓的尸气!!
这一切都让本来为自己的运气而在心里暗暗骂娘的庞世龙心里感谢起那个打伤了自己的小和尚来了。
庞世龙修炼的是一合门里面广为流传的一套大路货功法,不过属性还是偏阴暗的。
就连文若这个半瓶子醋的大小姐都能隐约感觉到的尸煞,本来在庞世龙的眼中应该是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的,不过刚刚始终在为等会和云通的见面而感到憋屈的庞世龙没有注意到而已,此时稍微放松了一点,庞世龙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东陵大学如今的不对劲了。
“这么精纯的尸气,要是老夫的鬼魇还在,恐怕就不用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了。”
说完话以后心疼的摸了摸腰间存放鬼物的小瓮,里面如今已经空空如也,还剩下的一只血魇,由于还未大成,所以庞世龙放它出去自己觅食了。
庞世龙在哪里喃喃自语,身边的侯越白没有听清,主动上前问道。
“大师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到东陵大学如此的人杰地灵,有感而发罢了。”
“那是,我们东陵大学可是全省最好的大学,就是在全国,都是数得上的。”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这位雇主是什么德行,庞世龙都差点要信了。
前面的文若看见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过身来,“你们还去不去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你们,要是不去我可走了。”
侯越白连忙抬起头陪着笑脸,“去,去,这就来。”
同时对着庞世龙恶狠狠的说道,“大师,等会搞明白那个小和尚的底细,你就直接控制住文若,今天我就要好好玩玩这个贱女人。”
庞世龙随口敷衍着,心里已经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完全绝望了,他还是看不清清楚形式啊。
由于文若实在是讨厌侯越白,虽然答应了为他引路,也是离他远远的,所以并没有听清连两人只看的对话,要不然暴脾气的她肯定得把她脚下三十八码的鞋印在侯越白四十二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