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温妃甩手就给裴婕妤一个巴掌,裴婕妤捂着胀肿的脸,红着脸跪下:“嫔妾不知何罪,娘娘为何要这样对嫔妾。”
“愚蠢!你今天演了一场好戏,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裴婕妤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撅着嘴不服气说道:“嫔妾今天本来是借曹仲玄与薛九秽乱宫闱之名,给他们二人一个教训,哪里知道国主非但没有惩处他们,反而封了薛九……”
温妃盯着她花容月貌的脸,目光如剑像是要刺穿她,“你的那点小算盘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不是对那个画师动心了?是不是得不到就想毁灭他?”
裴婕妤的肩头微微一抖,满脸赤红,声小如细蚊,“嫔妾的一切都瞒不过娘娘的慧眼。”
“本宫早就告诫了你,千万不要作茧自缚。幸好那曹仲玄是个翩然君子,如果他真上了你的淫船,到时候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自知鲁莽了……”
“本宫将薛九交在你手里,原本是指望你能帮本宫废了她,没想到你太不中用了,非但没有看好她,反将她送到了国主的面前。”
裴婕妤咬了咬银牙,“那薛九牙尖嘴利,屡屡不服嫔妾的管教,今天竟然借着嫔妾攀上了高枝,封了个梨园总管,嫔妾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娘娘的一句话,嫔妾就马上叫薛九去见阎王爷!”
温妃点了点头:“看今日之情,国主已经开始留意薛九,若是她旋然起舞,就如同昭惠后再世,国主对她的恩宠也是必然的,到时候国主的眼里又怎会有本宫?”她仰头天望天,看阳光在树影间筛下斑驳点点的光权,叹道,“薛九,不是本宫不顾念与你故交之情,而是你挡着了本宫的生路,本宫是留不得你了。”
……
国主还只走到清晖殿外,远远地就觉得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凉爽之意,隔着薄如蝉翼的翡翠罗帷,一缕缕乳色烟雾自青铜冰鉴袅袅升起。
他自罗帷瞧见国后的浅碧色的曼妙身影,云鬓散,小蛮腰,一时半晌呆了呆。
嘉敏从冰鉴中取出一盘颜色鲜妍的冰镇瓜果,端至国主的手中:“天气暑热,臣妾冰了一些时鲜瓜果,清热解燥,官家请用一些吧。”
她葱白修长的手指拈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露出了浅碧色轻纱下嫩藕的肌肤,白腻腻地晃人。
国主一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眉宇间有深浓不散的戾气:“为什么对朕这么好?这些日子,朕宠爱温妃,冷落了你,难道你不该生气么?不该吃醋么?”
嘉敏的手腕像是被钳住一般,痛得蹙起了眉心,挣扎了两下却挣不开,“官家将臣妾的手弄疼了。”
国主非但不松手,反而重重一用力,将嘉敏拥在了怀里,他肆意地撕开嘉敏身上薄如轻纱的单衣,唇缠绕在她洁白如瓷的胸前,狠狠地吻着。
嘉敏手中的果盘跌落在地,散落了一地五彩缤纷的果子,她快要透不过气,十分抗拒地挣扎,却无力推开,只能任何国主将她拥在桌上,肆意地将她的衣裳撕得粉碎,委屈间,眼中汪了晶亮的泪水。
国主吻到她雪白脖颈间的咸咸泪水,顿时停住了粗蛮的动作,冷笑道:“怎么?不愿意?你到朕的书房中来不就是希望朕宠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