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们整个团队所有人,都背负着浪费了大量国家财产的罪名,你知道吗,我老伴儿去世的时候,还跟我说,当年要是我没参加那个项目,该多好。”
黎政点点头:“范先生,你们受苦了,但是当年的不白之冤,眼前就有一个洗清的机会……”
“年轻人,是你向我发问的,所以不要打断我。”范卫东说道:“别看我们这些年来蒙受不白之冤,但是我们并没有气馁。
事实上,当年我在矿洞里面,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也曾经想要把这件东西,当做是将功补过的资本,但是却被人嘲笑是想翻身想疯了头,我找到的那件宝贝,被人仍在垃圾堆里,然后才被我自己捡回来的。”
黎政皱眉:“是什么东西?”
“医圣诀!”范卫东说道:“是一本上古医学奇书,医圣诀!”
黎政大吃一惊,之前心里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要得到证实了。
“你一定很奇怪,这些年来,为什么我曾经几次被确诊为绝症,却又最终被告知是误诊。”范卫东说道:“我跟你直说了吧,根本就不存在误诊,所有的医生都是对的,只是很可惜,他们运气不好,跟我一样,蒙受了不白之冤。”
黎政的心扑通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来,我曾经不断地尝试,我曾经不带任何安全装具,让自己暴露在煤矿矿洞最可怕的粉尘里面,成功的让自己得了尘肺病,然后又自己治好自己。”范卫东说道:“我也曾经让自己保持最恶劣的生活习惯,在自己年老之后,曾经患过胃癌,糖尿病,淋巴癌等等以现代医学完全无法治愈的绝症,最终都被我自己治好了。
我曾经告诉医生,这些都是我自己治好的,但是他们依旧不相信,所以只能说是误诊,最终让自己成为替罪羊。
为了我,受到处罚的医生少说也在两位数以上,导致我差点都要上了全省城三甲医院的黑名单……如果他们真的有黑名单的话。”
黎政呵呵一笑:“我终于明白了,事实上,你还不只是做了这么一点事情,你要让那些跟你一起蒙受不白之冤的老朋友,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等的就是洗刷冤屈的这一天。
所以你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却在暗中为了他们的身体保驾护航,所以当初勘探队全员三十三人,至今没有人去世,甚至没有人患上老年病,身体都健壮的跟牛犊子一样。”
范卫东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个有心人……”
这一次,不等范卫东说完,黎政开口说道:“杏林一道,采之自天道,循环往复,损盈冲虚,经络法江河,骨骼法山川……”
黎政说到一半,范卫东的脸色大变:“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医圣诀的总纲!”
黎政苦笑一声,其实很简单,这本医圣诀,根本就是自己写的啊!
难怪那种地方会出现食梦貘,原来是这样,自己终于明白了,当年无故遗失的医圣诀,居然先自己一步,提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在这里静静地等着自己的主人。
黎政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还请范先生原谅,我能向你保证的是,现在我已经给你提供了洗刷冤屈的机会,而且……”
说到这里,黎政故意买了个关子:“你学的那些,不过就是一些皮毛而已,想要真的参悟医道,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听到黎政的话,范文东呆若木鸡,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等等……我能给你把脉吗?”
黎政笑着点点头,深处自己的手臂,范文东走到黎政身边,伸手帮黎政把脉,几分钟之后,范文东一脸错愕:“你已经服用过洗髓丹……我的天,就连洗髓丹这种东西你都得到了!我还以为这是我永远无法攻克的堡垒。”
“其实这不算什么,怎么样,机会稍纵即逝,有没有兴趣呢?”黎政说。
范文东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当年自己写的那本医圣诀,穿越时空,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现在自己为了寻找诗忆老婆同样来到这里,却遇见了范文东这么一个人。
黎政收范文东为徒,不为别的,就冲着范文东的这股钻研的精神,事实上,自己写的那本医圣诀,即便是对于悬海星域的修行者来说,都过于艰深,甚至有人开玩笑说黎政写的是一本没人能看懂的天书。
但是范文东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居然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成果,这说明范文东本人,绝对是一个修行医道方面的天才。
这样的人才,黎政怎么忍心让人就这样一个人自己摸索下去,给他当个引路人,就当是对这份缘分的尊重吧。
“既然是我徒弟,现在听我的命令。”黎政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去召集自己当年的同僚,告诉他们,洗雪耻辱的机会已经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明白吗?”
范文东赶紧点点头:‘明白了师父。’
黎政说道:“还有,以后只有你我二人在的时候,你叫我师父,但是有第三者在的时候,不论是谁,你都叫我小黎,或者黎先生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拜我为师的事情。
除了这个之外,没有我的同意,也不准你随便显露自己的医道,明白吗?”
“明白了师父。”范文东老老实实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黎政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他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黎政一皱眉头,范文东赶紧走到门口:“薇薇,你干什么呢!”
黎政吃了一惊:“你认识她?”
说着,黎政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年纪看上去应该跟江小婉差不多,正在跟邢老四还有小赵争执,女孩子看上去情绪很激动,而且嘴皮子很厉害,小赵眼看着已经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