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问题是从他口中说出,可那语气,似乎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般。
启云修不卑不亢,如同述说一个既定的事实般说道:
“这是对您的基本尊重。”
“若今日是二弟或者三弟,你会选择主动现身吗?”
“不会。”
得到答案,太清先是沉默了一瞬,后问道:
“理由。”
“我自觉他们此刻还无法看穿,纵有怀疑,也只是怀疑,仅此而已。”
这番话语从启云修口中说出,显得十分平淡,仿佛本来如此。
这,是他身为人皇的威势。
在旁人看来,这是或狂妄也好,或自大也罢,启云修并不在乎。
他相信的,只是自已的判断,除此之外,他不信任何东西。
若真的要找个词语来形容,那就只有‘刚愎自用’。
他相信,即便玉清和上清是太清的两个弟弟,太清也不会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有什么情绪起伏。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听太清说道:
“在得到真相前,他们不配让你用尽全力,是吗?”
“是。”
“所以,那些破绽,是你故意留下引贫道发现的,对吗?”
“对。”
“而你,现在在等贫道说出推测,在等贫道做出抉择,可是如此?”
“是。”
一连得到三个肯定的答复,太清再次陷入沉默。
启云修不想让太清置身事外,于棋盘外观战。
不然,太清随口点明的一招布局,就会影响全盘,随时都可能插上的一手,都可能会令他满盘皆输。
唯有拉太清入局,他才能安心博弈。
诚然,有太清参与的棋局会更加危险。
可没有太清亲身入局的棋局,会更加危险无数倍,也会增添许多变数。
那些,是启云修不想看到的。
如果太清想独善其身,坐等道争到来,启云修就会对上清和玉清下手。
将他们的教派全部拉入局中,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借由此,引的太清插手。
等到太清插手的越多,他就越是无法脱身,最终只能入局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