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又过去几个春秋。这一日,喜子带领百名贞龙派弟子来到了蒙山一线天。喜子喘着大气!骂道“你们这帮废物!挂个旗这么费劲!如今整个江湖哪个门派不是挂着咱们贞龙派的贞字旗?就连武当,少林都挂着呢!这个破蒙山和一线天居然还这么不识时务!若不是喜子哥我和他们有交情,我早就一把火烧了蒙山!烧了一线天!”“喜子哥,这一线天有一个叫唐斩的家伙!武功相当了得,对了,还有一个死瘸子,天天坐在轮椅上,他也甚是厉害呀!”喜子眉毛一皱,心想死瘸子?坐轮椅?谁呀?蒙山和一线天哪有这么个角色?哎呀,也难怪,是我多年没来蒙山,这里的变化我都不知呦。这时小枝正推着轮椅,和邓车散步在林间。“喜子哥,就是那边那个瘸子!每次我们弟兄们都被他揍的鼻青脸肿,还有,还有那个女的,狠辣至极呀!”喜子瞪着大眼睛!向林中骂道“喂!你们给老子滚过来!”小枝向那那边看了看,“小车子,这声音?好熟悉,会是谁呢?”邓车笑道“呵,是喜子,这么多年了,他的嗓子还是这么尖,没想到他亲自来挂旗了,小枝你猜,喜子看到我会不会吓得跪倒?”小枝捂嘴偷笑,道“我猜,会!哈哈。”喜子又骂道“喂!还不快滚过来?还想让喜子哥我亲自过去不成?”见那二人缓缓过来,喜子定睛看了看,哎?这?不对不对,再看看,那二人越来越近,喜子眼睛越来越大!“哇呀呀!老大!”喜子几个大步过去!停在了邓车跟前,见邓车坐着轮椅比自己要矮,于是紧忙蹲下连着十几声大叫“老大!老大!老大……你怎么?怎么?坐轮椅啦?哎呀呀,这?这?究竟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去哪啦!”邓车笑着不语,小枝忍住不笑,道“见了老大,还不跪下?”喜子嘀咕着“哦对对对。”见喜子单膝跪地,邓车又赶忙扶他起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大了,不必跪下。”邓车又讲述了当年坠入黄河之后发生的事,喜子听着听着竟然哭了,又是一口一个老大地叫着。邓车道“喜子,你回去告诉赵婉贞,蒙山派的事我不管,你们随意插旗,可是若想在我一线天惹事,妄想收服我们,除非她亲自来,先杀了我。”喜子一脸委屈道“老大!瞧您说的,再怎么滴姑娘也不能对您下手呀,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呀!小枝丫头,你说是不是?”小枝掐腰瞪眼,“你敢叫我丫头?好大的胆子!你应该叫我老大夫人才对!重新叫一遍!”喜子苦笑,“老大夫人,老大夫人。”邓车道“喜子,你若没事就在一线天玩几日再走。”喜子笑道“不了老大,我还要回徐州给姑娘禀报,嗯……老大,其实你失踪这几年里,姑娘她也是不停地在找你,每每提到你时,她总会躲起来流泪,我和黑小天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呀,那徐雪松虽然对姑娘极好,但是姑娘她,心里最爱的还是老大……”说到这里,喜子看了看小枝,便不再提了。“老大,那,我先走了,你记得要回徐州看我们,老大,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兄弟们!你们记着!眼前这位便是邓车!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到他都要喊一句老大,要像见到赵掌门一样毕恭毕敬!”说完,喜子深深鞠了一躬,那贞龙派众弟子也一齐抱拳施礼大喊“老大在上,请受小的一拜!”且窃窃私语,“这是邓车?原来他就是邓车?怎么是个瘸子……”邓车笑着,紧紧握住喜子的双手,“谢了兄弟!谢了!”小枝听到适才喜子说婉贞时气得不行!便抢话道“喜子兄弟,婉贞姐的孩子几岁了?是不是都满街跑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呀?”听到这话,邓车狠狠皱起眉头!喜子苦笑着没有回答,小枝又道“怎么了?这不能说吗?快说啊。”喜子低头道“是,男孩,叫做,念夏。”小枝继续发问“念夏?徐念夏?好像女孩的名字,这名字何意呢?”喜子还是低着头,道“黑小天说过,姑娘为了纪念曾经的那个夏天,所以叫孩子,念夏。”小枝又忙着问道“夏天?什么夏天!”见小枝有些气急败坏,便不敢再说下去。小枝拔出长剑!架在喜子肩膀之上!“说!什么夏天!婉贞姐和徐雪松哪有什么过往的故事可言?还纪念夏天?谁和谁的夏天!”邓车右手一摆,打掉小枝的长剑,道“小枝,休要胡闹!我们回去!喜子你走吧!”小枝向前几步,满是委屈道“为什么我不能听?凭什么?我不管!喜子你快说!不然休想离开一线天!”喜子唉声叹气道“这这这?哎呦喂,我这张嘴呀!成天闯祸!其实我也不知道实情,我都是听黑小天乱说的,至于是什么夏天我也不知晓呀!我只听过一首诗。”小枝眼神犀利!喜子吓得后腿一步道“山崖无限远,垂松挂两边。抬手不知云雾里,哪个人间哪个天。石外雀鸟双双过,石里双影泊水间。一棵红果争来去,一个叫酸一个甜。”小枝听得迷迷糊糊,“这?这是什么诗?何意?”喜子看了看邓车,接着转头跑了。小枝又问向邓车,“小车子,这首诗?什么意思?”邓车抬头望着天空,说起了当年与婉贞被困在剑十三峰的时候他与婉贞分一个果子吃,在石洞里刻下的这首小诗。小枝又要发脾气!但又克制住了,道“既然是往事,我也不愿多问,可是,婉贞姐和徐雪松的孩子,怎会拿你与婉贞姐曾经的故事起名字呢?念夏,呵,纪念你和婉贞姐曾经的那个夏天!真是荒谬绝伦!”邓车也是满腹疑团,他俩孩子的名子,居然,居然要用婉贞与我的往事起?“小枝,我估计喜子就是在胡说八道,或者说是黑小天胡言乱语,呵,咱们听一个乐就好,不要当真,走吧,我们回去。”小枝虽然不再追问,但她毕竟是女子,情感这方面的感觉是诡异的灵敏且准确,虽然她还猜不出来答案,但这件事在她心里埋下了种子。二人缓缓走着,“小车子,你的膝盖就快要痊愈了吧,为何还要坐着轮椅呢?”邓车回头大笑“哈哈哈,因为走路很累,被你推着走很舒服啊,哈哈哈!”“哇!臭邓车!看我打你!”二人欢声笑语,回去一线天。徐州,云龙山。后山处,婉贞与尹秀之盘腿对坐,两股厚重强大的真气悬于半空,这二人正在修炼韶华内经。尹秀之带着阴笑问道“赵掌门,你这经书上册确实全全告知于我了吗?”婉贞眼色一瞟!“想与我讲公平?哈,你可以现在就走啊。”尹秀之缓缓起身,收起功力。“赵掌门,一年以来我都是将韶华内经下册虔心献出,可你?呵。”婉贞也缓缓起身,道“尹秀之,你需要我的下册,我又需要你的上册,呵,又为何相互猜忌?相互埋怨?”尹秀之又轻轻坐下,婉贞也随之坐下,二人接着吐经练功。夜晚十分。婉贞几个纵跳回到了平地,正看到喜子来报“姑娘!老大现在一线天!我亲眼所见!”婉贞听到老大这名称,心下恍惚道“你是说?你见到了邓车?”喜子狠狠点头!“姑娘,只不过,老大现在与唐小枝结成夫妇,而老大他,瘸了,坐着,坐着轮椅。”婉贞强忍着表情,又大声道“他成亲啦!与唐小枝!瘸?又瘸了?”尹秀之抬眼笑道“呵,故事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