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狐娘左手拉着婉贞,右手挽着小媚,坐在一边聊起了家常,徐雪松只有在不远处静静地欣赏着婉贞的美。徐狐娘道“婉贞呀,你父母何在?身子骨还硬朗?”婉贞浅笑点头,“现在聊城,身子还好。”徐狐娘摸着婉贞的小手左看右瞧,道“哎?你这小指上是什么?”婉贞看着小指上的指环甜甜一笑,想起了当年邓车在阴山河套为自己做小指环时的情景,见婉贞也不说话,徐狐娘也不问了,于是从自己手腕上拿下来一个镶金玉镯戴在了婉贞手上,镯子上明晃晃刻字“徐”。“婉贞啊,这个镯子你务必要收下,只要你在徐州城,哪怕是江浙任何地方,只要是露出这个镯子,呵,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命官都会给我徐家些薄面的。”婉贞吓得赶忙要摘掉!徐狐娘突然起身道“来来来,咱们都入席用膳吧。”婉贞摸着金玉镯还没有缓过神,又听见“用膳”二字?用膳?哈,这不是宫里的人常用的词吗?难不成这个徐狐娘也经常出入皇宫?好厉害的角色。此时徐府下人们拿出绒毛小毯子扑在椅子上,又拿出金丝锦布扑在桌子上,又一道一道地上着不知什么菜,看上去花花绿绿,也不太像能吃的样子呀,这大户人家可真是的,吃个饭也搞的这般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贞龙派是个地方小朝廷。婉贞故作镇定坐在了主位上,婉贞心想,在这里我才是主人,可不能再被这徐狐娘抢了主位。徐狐娘,徐雪松,小媚也入座,下人丫鬟们就站在他们身边小心地伺候着。婉贞很不自在,也不知是该动筷子还是先要做些什么仪式,于是眼神看向小媚,哎,照葫芦画瓢吧。见小媚在下人捧着的铜盆里洗了洗手,又用那不知什么料子的丝巾擦拭着,婉贞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片刻小媚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婉贞也照做,可刚刚咽下,哪知小媚又吐了出来,正吐在下人准备的铜壶中,婉贞知道自己丢人了,只好“嘻嘻”一笑道“好渴呀,好渴呀。”徐狐娘只觉得婉贞可爱至极,便笑道“婉贞呀,咱们徐家呀,向来就是这破规矩多,只是看着有趣,实则无用,呵,所以你不必拘礼。”婉贞尬笑不语……徐雪松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婉贞的碟子中,道“婉贞,这是黄河鸽子鱼,肉质极为鲜美,你尝尝看,对了,小媚你也吃呀。”小媚推辞道“这鱼,我吃了会腹痛,从前就是,我还是吃着菜心吧。”小媚简单的一句话,婉贞又是心下叹息,唉,这鸽子鱼的名字我都未曾听说,可小媚她,打小就吃,天呀,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好累呀,这些人喜欢吃包子吗?我要吃包子!徐雪松道“婉贞,你?在想什么?”婉贞眯眼不语,吃了一口鱼肉,片刻,哇!天呀!好好吃呦!再看碟子里,空了,哎呀呀,没有了,我若是自己去夹,他们会不会笑我呀?无奈,婉贞撒谎道“嗯……我和小媚一样,吃了这鸽子肉,哦不,是鸽子鱼肉也会脚痛。”说到这里,婉贞小脸通红!天呀!我说的什么?人家小媚说腹痛,我怎么说成脚痛?啊啊啊啊,让我去死吧,呜呜呜。徐雪松疑惑道“脚?吃鱼脚痛?”见婉贞低头不语,徐雪松赶忙叫下人撤掉她的碟子,又换上新的。接着他又夹了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婉贞碟中。“婉贞,这个清淡一些,你试试看。”婉贞故作温柔,道“多谢徐公子。”可眼前这一条黄油油的东西是什么呀?看上去好恶心啊!我才不要吃!徐狐娘抿嘴笑着,道“弟弟呀,人家女孩子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了,你别多事了。”婉贞心想,他这个姐姐好生厉害,我并没有过多表情呀,她也能看得出来我的想法吗?嗯……这女人,不得不防。这时小媚夹了些菜心给婉贞,“婉贞姐,吃这个,清清爽爽的,很好吃,对了,你们下去给我蒸两屉包子,要青椒猪肉馅的。”下人们听后,道“是。”婉贞瞬间觉得心里好暖呀,还是小媚懂我!小媚不语,向婉贞偷偷一眨眼。门口的黑小天拽着喜子和阿忠走到偏房,喜子纳闷道“哎?你拽我做甚?我也得吃呀!”黑小天没有好脸色道“你吃个屁吧!呵,怎么一点也个眼力见呢?”阿忠也“呵呵”笑道“是呀喜子,咱们哥三呀,不是那富贵命,就在这偏房对付一顿算了。”喜子无奈,道“出来吃,也行,不过不能对付,等我!”半晌后,喜子从伙房端来大鱼大肉和一坛美酒,道“咱们三呀,哈,这样吃更好,省得在里面不能拖鞋!”阿忠,黑小天捂着鼻子骂道“穿上鞋!快!”三个喝了一会儿。喜子尤为不解,便问道“黑小天,那徐雪松,徐狐娘直往姑娘身上贴,那可不是好人呀!我想去阻止,你又为何拦着我?”黑小天也皱眉疑惑,反问道“喜子,你是跟我装糊涂?这么点事居然看不出来?”阿忠笑道“别说喜子了,我都看出来了,赵掌门自己可以掌控的局面就无需别人插手,但是喜子哥疑惑的是,赵掌门那可是老大的女人!可为何赵掌门她不去忌讳,不直接赶走徐家人?就算是以后这徐家对赵掌门有巨大的帮助,但是,但是,也不能出卖色相啊!呵,喜子,你是不是想这么说?”喜子一口酒下肚,点了点头。黑小天“呵呵”一笑,看样子他有些不以为然,道“人家不也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能带给姑娘幸福,姑娘选择谁,那是姑娘的事儿,喜子你就别操心了!”听了这话!喜子一掌打在桌子上!“放屁!姑娘一天是老大的人,这一辈子就得是!这叫忠贞!”黑小天懒得理他,也就不再说话。喜子又问阿忠,“阿忠!你说,我说的对与不对?嗯?”阿忠也不知该如何衡量此事,只有吃菜吃酒,但阿忠的内心当然是希望老大和赵掌门最终在一起啊,唉。喜子不依不饶,又拽起黑小天的手臂!问道“你说!难道这女人还能一生随二夫?这这这!造孽呀!”黑小天手臂一挣,笑道“首先,姑娘至今未嫁,另外喜子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姑娘跟着老大是幸福的?又凭什么认为姑娘跟着别人不幸福?当年蒙山大婚那不就是朝廷插手才不慌而散吗?哦,怎么滴,如今再大婚,那朝廷就袖手旁观了吗?呵,笑话!我还真就告诉你,老大和姑娘心里装的是天下!而咱们呀,才装着情情爱爱呦,是不是阿忠?”阿忠一愣,不禁又想起林小媚。喜子听后不再发问,他只是觉得可惜与不忍,毕竟老大和姑娘才是原配呀!唉。阿忠道“喜子,徐家人来云龙山这件事,今日在徐州闹得沸沸扬扬,老大也自然是知道的,他那么厉害,知道如何处理的,来!咱们喝酒!”三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