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斗抱拳施礼道“于阶先生也懂奇门异术?通晓阴阳诡事?”于阶眯眼憨笑道“谈不上懂,谈不上懂,只是略知皮毛,呵呵,依老夫看,这北城的夜晚可不简单呀,这些破砖乱瓦,行行列列的土墙,七扭八歪的墓碑,应该是高人所布的阵法,咱们若随意闯入,恐怕凶多吉少呀。”于阶话落,特意看向婉贞,婉贞知道他的意思,他的言外之意是,为了救一个喜子,可能要搭上更多的性命,这样做,不值得。而且,于阶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提了建议,这件事还是找杨大人帮忙才为妥当,而不是私闯北城丐帮。婉贞眼神一闪,月下更显得柔美,犀利!婉贞笑道“先生,被抓的就算不是喜子,而是你,我也会想方设法首先营救,因为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婉贞的语境,不温不火,不急不慢,恰到好处,点到为止。于阶听后,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多谢掌门视老夫为亲人呀,老夫感激涕零……”星北斗虽然愚笨,但也能悄悄感觉到这赵婉贞应该与于阶先生不合,可为何会不合哪?原因在哪里哪?他自然一头雾水。其实此事并不复杂,婉贞之所以不喜欢于阶,是因为于阶从未真心拿婉贞当成过主子,而只对邓车言听计从,诚心辅佐,说白了,婉贞认为,于阶先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但他跟咱不是一条心呀!而喜子则不然,在别人看来,喜子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可婉贞却觉得喜子这人,他纵然再多不是,可对我,是真心相投,不会再生二心!这件事反过来讲,如若被擒的是婉贞,那么喜子定会赴汤蹈火,前去营救!而于阶?就不一定了。从这种角度上去看问题,蒙山派的阵营,格局,不会因为邓车,婉贞成了亲就会有所改变,相反,蒙山派永远都会是两个派系,以车轱辘阿忠为核心的邓家派系,和以黑小天为代表的赵家派系。这一半的天下,正是婉贞可以在邓车面前挺直腰板的原因,只因为她完全具有掀桌子的实力!片刻,于阶抬手,在夜空画出一道白光,这白光之下的北城贫窟瞬间变得明亮,众人一阵惊呼,纷纷惊叹称奇!于阶指着前方道“大家看那些过于明亮的点,那就是漂浮鬼魂,切勿靠近它们,大家紧跟着我,缓慢前行就好,不然惊吓到它们,会惹上麻烦。”众人闭嘴瞪眼,都躲在于阶身后,轻步前行。此时的喜子被泼了一盆冷水,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疼!他看向橘长老笑了笑……橘长老疑惑道“你笑什么?笑你的脸和红烙铁很配吗?快说!你们蒙山派来我徐州作甚!”喜子的左脸不自觉地抖了抖,此时这烙印的疼痛已然超越了胸口的刀伤。“橘子长老,呵,我笑呀,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与你合作赚大钱的机会!”橘长老不屑一顾,道“少在这和我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你不要以为你的赵掌门会轻而易举地进入我丐帮领地,呵,她还没这个本事,你就忘了她吧,她救不了你的,你还不如交代一下赵婉贞的计划,若是说的有价值,也就免受皮肉之苦了。”喜子看向门外,故作谨慎低声道“你去把门关紧,别让旁人偷听了去。”橘长老有些不耐烦,但也照做,关紧木门后道“现在只有咱俩了,快说!”喜子轻声道“适才我说和你做笔大买卖,说的就是盗墓!”见橘长老面漏愕然,喜子又道“盗墓的事儿,你不是常干吗?呵,有什么可怕的?我知道你们丐帮正在为杨大人挖一个大墓,而且这事儿呀,顾长清也了如指掌,橘长老,你可知?顾长清为何总是在夜里盯着你们挖墓?”橘长老神情自若,笑道“难不成?他想黄雀在后?跟我们抢宝藏?哈哈哈,不是我橘老茧瞧不起他,呵!就算给他吃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抢杨大人的买卖!”喜子“噗嗤”一乐!“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橘长老,我是笑你太过自信了,而且太不了解顾长清了!顾长清连杨大人的儿子都敢抢,又何况一个破坟地?呵!”橘长老听了这话,也是长长吸了一口气……“喂!你跟扯什么顾长清啊?我是在问,在问,在问你说的大买卖!”“橘长老,你小声一点,急什么?切……”橘长老背手挺胸,故作高深,道“我也是见过世面的!我只是好奇你说的买卖,而不是贪图什么钱财。”喜子心下一乐,又道“说买卖之前,还要先说回顾长清,因为他才是突破口,你想呀,顾长清他隔三差五就派人去盯着你们的墓地,这是为何呀?依着你们不了解他的人来看,那无疑就是要抢你们的宝藏呀!可作为他的老对手,呵,也就是我,喜子哥来看,他这分明就是故作悬念,实则声东击西呀!”橘长老越听越糊涂……“你,说的明白些!什么故作悬念?什么声东击西?”“呵,我们与顾长清斗过太久,实在太了解他了,他身边有一个军师,叫做巫马先生,此人最擅长声东击西,布置疑兵,我告诉你吧,那些夜里来盯着你们的人,根本就毫无作用,只是为了让你们自乱阵脚罢了,而顾长清他们真正的目的绝不是这个大墓!”橘长老皱眉想了想,他也听说过这个叫巫马的老头!传闻此人做事虚虚实实,如水中月,镜中花,叫人摸不着头绪,从而自乱阵脚,原来,还真是如此。“喜子!那你说,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大墓,那又在于什么?”“啊?呵,我哪知道!”橘长老一愣!又怒眉举起了拳头!“哎?哎?哎?别动手呀!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这就叫你的兄弟们好生跟着顾长清的那帮弟子!查一查他们的真实目的!这事儿你要是查明白了,那杨大人肯定对你刮目相看呀!另外,无论顾长清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一定是离不开大把大把的金银呀!到时候你做黄雀,抢他一回,岂不是赚翻了?哈哈哈!哎呦,哎呦,哎呦,脸疼,脸疼……”橘长老再次品了品喜子的话,缓缓漏出笑容,道“喜子,年纪轻轻就做了赵婉贞的谋士,果然不简单,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