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邓车反应有二,其一,这杨大人想通过我们蒙山派的势力从徐州取利,其二是他想套出来林重天在我这得到好处的比例,如若我如实回答,那岂不是把林重天给卖了?呵,所以,我还是暂做疑惑的好。邓车笑道“杨大人不要取笑我了,我哪有那本事收取天下的奉金,这都是江湖中人添油加醋,有意造谣罢了,大人可切勿当真呀。”杨大人“呵呵”一乐,也不便再追问下去,毕竟,这也是第一次见面,问的多了,问的深了,也有失礼节。杨大人道“我在城南有一处小宅,虽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算别致清净,尤其是当下秋季,小宅中更显清凉宜人,这小宅什么都好,可就是这眼下还没有名字,之前有诸多文人雅士题词赠句作为宅名,我都觉得老气保守,中规中矩,故此也没有中意,呵,邓少侠,你是英雄少年,意气风发,你们年轻人的头脑经常突发奇想,灵光十足,不如,来我小宅一坐,帮着给小宅取个名字如何?”邓车心想,邀请我去他的宅院?是为何意?难道还想和我谈徐州城奉金一事?若是这样的话,说明他在徐州城也有不小的势力,呵,这样最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想小心为上吧,嗯……不管怎样,这种朝廷中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去一趟也无妨。“杨大人,您这般盛情邀请,晚辈自当奉命,只不过,晚辈才疏学浅,我能想到的名字也都是粗俗不堪,到时候您老可不要责怪晚辈。”杨大人笑着挥了挥手,跑过来一个下人。“大人。”“你去告诉龙家一声,我和蒙山派有事先走一步。”“是。”片刻,几人一起走出龙府,走了不过两条街,便看到墙角处,人群中藏了不少丐帮弟子,很明显,这些乞丐是想暗中偷袭邓车等人。喜子见状,手握短刀!邓车道“杨大人,您看您为了陪我们连轿子也不坐,居然也一路步行,晚辈真是惭愧。”杨大人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于阶,婉贞,喜子三人左右观察,发现这看似热闹平常的街道其实暗藏杀机,一方面是丐帮弟子的埋伏,另一方面是不计其数带着斗笠的男人,他们时而近时而远地跟在杨大人的周围,这些人,应该是乔装打扮的保镖。邓车心生疑惑,不是说这徐州城内城外的门派都是一家亲吗?说什么情同手足,一致对外,可这杨大人出行又为何带着上百名贴身保镖?这说明徐州城内并不太平,还是他在故意给我看他的实力?杨大人笑道“几位放心,那些乞丐是不会找你们寻仇的,因为啊,他们知道你们是我的朋友。”杨大人简单一句话,几人听的明白,言外之意,若咱们不是朋友,那必然遭到整个丐帮的围杀,这样看来,教唆丐帮与蒙山派为敌的正是这个杨大人,他首先扔过来一个仇家,接着又扮起和事佬阻拦这个仇家暂时不要报仇,呵,妙,玩的妙啊,这一计,大家都看得明白,也都清楚的知道,此计无法防备,只有中招。徐州城南有一处银杏树林,这些银杏树是花了重金从杭州运输而来,只为了将杨大人这所小宅点缀成像江南古宅那一番韵味的烟雨格调,可见,这杨大人也是一位风流雅士,更是一位挥金如土的官大人。几人停步在小宅门前,不由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年代感,因为一眼望去,这小宅的院墙,木门,以及合种雕式都不是现在的建筑风格与配色,看上去,更像是南北朝时期的物件,邓车不禁一凛,我为何会想到物件这一次?呵,搞得好像这座小宅是盗墓而来?又一处一处拼接而成形。杨大人将四人请入宅院,先是四处转了转,接着步入前厅坐下歇息……杨大人笑道“喝茶,喝茶。”几人也应付着笑了笑……片刻,杨大人道“听说,你们将山东沛县收服了?”婉贞眯眯一笑,道“大人,不是收服,而是达成共识,实现结盟,沛县虽小,但他们所有门派加起来足有百家之多,他们表面上和气融融,但私下里斗的厉害,这才给外敌找到空子从而侵入沛县,可自从沛县与我们蒙山派结盟,穿上我们的服饰,修炼我们的剑法,就再也没有其他外敌敢去招惹他们,这结盟的背后不就是保护与统一嘛,既然实现了统一,那便再没有无休止的争斗了,岂不天下太平?这太平盛世不正是朝廷,百姓,武林,都想看到的最好结果吗?杨大人,您说呢?”杨大人看向婉贞,又看向邓车,叹气道“邓车,赵婉贞,嗯,后生可畏呀。”喜子插话道“大人?你为何会提到沛县?你也和沛县的咸爷认识?”杨大人道“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啊?”“哈!我是喜子哥!蒙山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精明能干,腹有良策,老大,掌门的左膀右臂!喜子哥是也,嘿嘿,大人,我给你倒茶。”说完,喜子将几人的茶杯满上,又偷偷瞄了一眼于阶,于阶面无表情摸着胡子……杨大人笑道“喜子哥?呵呵呵,不错,我与那沛县咸爷是忘年交,说起来我应该是他叔父一辈,但我俩呀,确是无话不谈的多年好友,哎,这一晃,也有几年不见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婉贞捋着耳边的小辫子道“咸爷很好,精神头十足哪,哈,杨大人你放心,咸爷的盐道有我们蒙山派把守,万无一失,所以呀,咸爷没有后顾之忧才神清气爽啊!”这话一出口,杨大人眉头一紧,心想,盐道?盐道不是咸老弟的命根子吗?怎会让蒙山派去把守?嗯……定是那盐道被蒙山派抢了去呀。呵呵,赵婉贞这丫头是想告诉我,不止是我有手段,她也有手段,言外之意是不要让我小瞧了她!这是在与我示威吗?呵,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