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水面,嬴政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激烈震动的波纹……邓车紧紧拉住婉贞的手,道“婉贞,不要乱跑,跟着我!各位,几十年来有太多的门派想占领天柱山,可都以失败告终,说明这座山上有高手,可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高手,所以大家务必要谨慎小心!嬴政已被劫走,也不知是去往上游还是下游,论水性,咱们都不行,贸然下水去救他也是九死一生,我的意思是,大家继续走山路寻找线索。”婉贞抱紧邓车的手臂,表情有些害怕了。樊越阳“咕噜咕噜”喝了一口醋!“哎呀,不是我事儿多,我就想说呀,适才那个水鬼的速度与爆发力可不弱呀,别说是那个小嬴政了!就连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赢它,咱们在明处,人家哪?在暗处,谁知何时再冒出来一个什么鬼呀神呀的攻击咱们,嘿,我们哥俩皮糙肉厚没有关系,可,可,可伤到了掌门不就坏菜啦!更严重的,若是把掌门抢走做压寨夫人!哎呦呦,老大,你还要再找一个媳妇呀!”樊越阴点了点头,道“哥哥说的在理!老大!依着我看,林小媚就不错呀……”樊越阳思考道“林小媚确实优秀,只不过屁股不大,生不了男娃。”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唠叨个没完。……于阶道“老大,他俩说的也在理,此处危机重重,敌暗我明,掌门若有了闪失,因小失大呀,不如,下山去从长计议。”婉贞道“不行,我们六个人一起来,就要六个人一起走,绝不可丢下嬴政!走吧,我们继续上山,有邓车保护我,我不怕。”几人又开始没有目的地乱走,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救出嬴政,可这是一座山呀,一眼望不尽的山呀,想找到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这天柱山上树木茂密,花草丛生,随处可见涓涓细流,奇木怪石,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又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暗,红阳归山。樊越阴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再看醋葫芦已经见底,便四处张望找到了一颗果树,接着笑嘻嘻小跑过去……许久,樊越阳道“弟弟呀,咱们离开山西多久啦?我甚是思念你妹妹呀!”片刻,“哎?你说话呀!哎?哎?哎呀哎呀!完啦!老大,我弟弟走丢啦!”邓车猛然回头!“别动!谁也别动!站在原地听我说!”邓车吐了一口气,缓缓道“樊越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走丢,就算他与我们走散,他也会大声呼喊,可这山中除了雀鸟叽喳以外,哪还有声音,樊大哥,你不要着急,我想,天柱派的人不会出手害我们,不然,我们早就死了!”樊越阳蹲在地上,脑袋来回乱转,道“我和弟弟相依为命,我必须找到他!他若出事,我也不会独活,老大,你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婉贞缩进邓车怀里喊到“小河!快出来保护我们!”“嗖!”小河从林中跳了出来,落在邓车肩膀上。樊越阳又丧气道“一个破纸扎人而已,还想指着它保护咱们?哎……”婉贞瞪他一眼,没有说话。于阶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笑道“樊老弟,此话差异,这纸扎人可是全冥河亲手扎的,它曾与白凌霜打成平手,你说说看,普天之下谁有实力战平白凌霜哪?呵呵呵……”听到白凌霜这名字,樊越阳才安静下来,心中依旧担心着弟弟……邓车捡起一些树枝,用楞穴术将其点燃,道“今晚我们就围在火堆旁哪也不去了,等明日亮天再议,婉贞,我抱着你,你睡吧。”说完,邓车又拿起一些石子,手腕一挥,将石子扔在周围,摆起了河图洛书阵,以防邪祟之物侵扰。于阶望着天际,笑道“我一把年纪睡的少,你们先歇息吧。”……良久,月黑风高,寒气袭人,本来盛夏的夜却变得凉意彻骨,这时风也静了,成群的雀鸟也不知栖息在何处,这一切太过安静,安静的这四人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虽然大家都很疲惫,但却无心睡眠,只是相互望着,或发出几声尬笑……突然!樊越阳用力一跳!“哇呀!谁摸我屁股!”这一声嘶吼打破了寂静的夜。婉贞心里咯噔一下!猛抱住邓车吓得闭眼发抖……邓车紧紧抱住婉贞,道“别怕,有我们在,没人会伤到你,樊越阳!你发什么神经?别一惊一乍吓唬人!”樊越阳满是委屈,又想了想,是不是我多疑了?可能是饿坏了吧,饿出幻觉了,于是又盘腿坐下,只是距离火堆更近了些。又过了半晌,樊越阳听到沙沙声音,便寻声望去,这一眼,樊越阳又是惊恐万状!“哇呀呀!快看那边!那边!有一条腿躲在树根后面!”婉贞根本不敢睁眼,邓车,于阶向后看去,可那边却什么也没有……邓车骂到“你还有完没完!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于阶插话道“老大,先别急着骂他,樊老弟,我且问你,你说有东西摸你,又说大树后面站着一条腿,那你觉得,摸你的是什么?你看的腿又是什么样子?”樊越阳匆匆起身来到邓车,于阶的中间坐下,小声嘀咕着“我可不坐那边了,那边太邪了,什么都能看到,先生啊,摸我的东西冰冷冰冷的,我能感觉到那就是一只手,而大树后面的,呵呵,呵呵呵,嘿嘿,哈……”樊越阳笑的阴森可怖!于阶下意识向后挪了挪身子,道“樊老弟,樊老弟?你笑什么?嗯?”邓车也抱着婉贞频频后退,婉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怕极了……而这时樊越阳还在有意无意地笑着,他的眼神透露着一丝诡异。于阶道“老大,樊老弟他,出事了,你看他的嘴唇红艳无比,脸色又白皙如雪,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模样。”婉贞还在“哇哇”大哭!邓车只好擦着她的泪水,一边哄着一边逗她笑。再看那樊越阳,他缓缓起身,他起身的动作十分怪异,因为他不是站立而起,而是,像是被一根绳子拽了起来!他还在笑,但声音很小,听上去,已然不是男声……于阶一掌击去!“哐!”打在了樊越阳的前胸,可樊越阳,一动未动。又是一声巨响!于阶被他的法力震慑出几丈开外!邓车喊道“先生快起来!我们原路逃回去!”邓车为何要用“逃”这个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世上能挨过于阶一掌且纹丝不动的人,恐怕唯有那尹秀之一样级别的半仙人吧,那么面对这个眼前的“樊越阳”,除了逃,抑或奈何呀。可于阶躺在草地上,口吐鲜血,已然无法起身,“老,老大,你带着,带着掌门快逃吧……”话音未落,于阶晕死过去……婉贞擦了擦眼泪,抬眼一看,小河正抓着邓车的肩膀,瞪眼咋舌,抖的厉害!这天柱山,果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