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无奈地停下手,看看自己缝的东西,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但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转头没好气地瞪着沈沁。
沈沁瞧着沈渊吃瘪的模样,笑得更欢了,整个屋里屋外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陆凛风趁夜来找沈渊汇报进展,还没进门就听到沈沁开怀大笑的声音,没忍心打扰,静静站在门外等着。
他还记得那晚,刚踏进陈家小院的时候,她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咪,缩在角落里。却又不是完全坐以待毙,而是伸着爪子,随时准备给敌人一记有力的还击。
如今见她能笑得如此开怀,陆凛风心里好似有花儿次第盛开。
屋里其乐融融,文瑞拿着新的布料,从库房出来,看到陆凛风站在门口,忙上来见礼:“陆大人来了,怎么不进去?”
陆凛风脸红了一瞬,道:“听到王爷和公主正在忙,就先等等。”
沈渊听到两人说话,扬声道:“陆兄进来吧。”
文瑞推开门,请陆凛风进屋。
陆凛风向沈渊行完礼,又向沈沁行礼。
沈沁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好久,也不知道听到多少,自己刚才有些跳脱了,她不禁红了脸。
她敛起笑容,板起脸,对沈渊说:“三哥有客,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未做停留,带着樱落就走了。
陆凛风心里有些忐忑,难道是陆凛涛那小子口无遮拦惹得公主生气了?、
他有心解释一下,欲言又止地看了沈沁好几眼。
沈沁并不知情,头也不回,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渊看这两人的神情,觉得有些不一般,他不动声色,问:“陆兄可是查到了什么?”
陆凛风也回过神来,从怀里取出一叠证据,递给沈渊。
沈渊快速翻看,刺客留下的线索很少,倒是陆凛风派去盯着丞相府的人发现,沈渊遇刺那晚,有个灰衣人进了丞相府。
郑伯行怒斥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灰衣男子争辩了几句,丞相大怒,命人将他拿下,关在了柴房里,再也没放出来。
沈渊皱眉,问:“这个灰衣人,可有线索?”
“秘密查了他的行踪,我怀疑是陈阙。”
沈渊并没有多意外,从他知道陈阙在户部贪赃枉法开始,就知道他背后恐怕是郑家。
可陈阙竟会自作主张,安排人手行刺他,这反而不合常理。
“再查,陈阙背后,恐怕还有人。”沈渊道。
“是!”陆凛风应下,又道,“那块布料找绣娘看了,布料是滇棉,刺绣是蜀绣。”
“滇棉蜀绣?都是西南之物?”
“正是。”
面料出自西南?
目的是保护他?
沈渊心里漾起一丝涟漪,,难道是云家人?
据他所知,自从他母妃被一张圣旨宣进了宫,云家便开始隐匿锋芒。
希望整个云家的服软,能换来自家女儿在宫里不要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