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嘴硬,来人啊,上刑具!”邱昌业直接唤人。
官差直接把刑具一一上来,一个个摆在齐朔面前,想要以此吓唬他。
可惜,齐朔是个上惯了战场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些东西给吓着。
齐朔冷哼道:“有什么招数尽管上来吧!”
“还嘴硬,我倒要看看,这些东西一一招呼你一遍,你还能不能咬死不说!来人,大刑伺候!”
邱昌业嫌弃里边脏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随后,里边便响彻起刑具的声响,只是硬是没听到人声。
邱昌业冷呵道:“都用点力,没吃饭吗?”
“是,大人!”
里边行刑官差用力更大了,只是里边受刑的男人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来。
邱昌业怒道:“用力!使出你们吃奶的劲来!我不信他不开口!”
里边的官差打人也是有些累了,额头直冒汗,只是这人就如铁打的一般,任何刑具在他身上似乎都没什么用一样。
“大人!已经很用力了,再用力可命就保不住了!”
邱昌业不耐烦走进牢房里,看见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的齐朔,问道:“他可说什么没?”
是不是自己在外边没听见,不然正常人被这般用刑,居然任何声都没发出,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回大人,他当真是什么话都没说。”
邱昌业被气到了,“还是个硬气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这几日继续给他用刑,只要人不死不影响说话,什么刑法都用上,直到他开口说实话为止!”
“是,大人!”
邱昌业安排完了,转身便走了。
而齐朔面对的,却是一盆脏水,随后又是各种各样的刑法。
齐朔紧咬着牙关,眼中暗暗冒着火光来,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拉义父下马,然后好找个借口收回兵权,可他怎么会任他们如此呢。
……
邱昌业回到大理寺,心中是烦闷不以的。
皇帝给他下了密令,就是要叫齐朔开口咬死英国公好叫这盆脏水泼英国公身上去。
可是这齐朔,却偏偏不开口。
“大人,其实陛下此举动,也根本扞卫不了英国公在西北的势力啊!此次英国公亲自捉拿齐朔送进京城,就是有了大义灭亲之举,所以齐朔就是攀咬英国公,此话也不能服众的。”
大理寺少卿姚锋一条条分析给邱昌业听。
可邱昌业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没这般说与陛下听吗?可陛下要是听我的,还要我审齐朔做什么?陛下要的根本不是他攀咬英国公,而是要利用齐朔,审出英国公其他罪证!”
姚锋点点头:“原是这般……可是,英国公手握重兵,若是贸然定罪于他,难免引得西北大乱啊。”
“所以说啊!陛下太过于着急了!”
陛下为什么这般着急呢?
无非就是因为,他当年得位不正,以至于多年来一只介怀,这些年他自登基起,一路除掉了多少异己,至此也伤了不少忠臣的心,而今的朝廷也是大变天,多是些阿谀奉承之人和一些胆小之辈。
只是这最大的眼中钉,便是英国公一家。
英国公一家当年,虽说并未涉及党争,可他们一家到底是偏向当年的昭和太子的,以至于当今皇帝一直介怀他们有二心。
毕竟英国公手握西北十万大军,自是叫皇帝忌惮的。
邱昌业是个胆小保命的,不愿意陷入这些朝堂之争,皇帝说什么他办什么就是,至于办不办得好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