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宛城到江夏大约六百里的路程,但由于重山叠岭,道路崎岖,因此常遇春的大军每天只能走四十里左右,这让一心要抢头功的常遇春很是恼火!
“我军已经走了八天,到现在才赶了不过三百里路程,而岳鹏举的大军已经杀到襄阳城下。这样下去,如何才能拿下头功?”常遇春立马横刀,大声的催促队伍加快行军速度。
徐庶勒马徐行,跟在常遇春左右,建议道:“常将军,从宛城到襄阳一片坦途,而且距离又近,倘若被岳都督拿下了头功,先破襄阳也是情理中的事情。这条山道崎岖险峻,倘若再加快行军速度,只怕将会有许多军士不慎坠崖,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反而得不偿失。”
常遇春皱眉瞥了徐庶一眼,嘴上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很是不耐烦。
“岳飞这是假公济私,凭什么让我攻打江夏,而他自己却去攻打襄阳?你看给我安排的都是一些什么副将,性格执拗的杨七郎,先跟朝廷又跟董卓,最后才归降我东汉的三姓家奴徐荣,还有那个说话大咧咧不加检点的程咬金……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凭什么高宠、杨再兴、高长恭这几个既听话又骁勇善战的都跟着他?”
“这岳飞故意拨给我几个不听话或者不中用的武将,存心拖慢我攻打江夏的速度,好提前拿下襄阳,用我常某人来衬托他的用兵如神!”
常遇春策马走在军中,心中越想越是烦躁,“这岳飞看到李靖节节获胜,荣升征东大将军,想来心中十分嫉妒,又知道自己比不过李靖。所以想要拿着我常某人来衬托他的威风,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想到这里,常遇春大声下令道:“全军加快速度,每天必须赶六十里路才能扎营休息,否则给我连夜行军!一定要抢在岳鹏举攻破襄阳之前,拿下江夏!”
此时已是六月中旬,骄阳似火,士兵们冒着烈日在山路山攀爬,苦不堪言,此刻听了常遇春的命令,更是怨声载道。
“这常扒皮为了与岳都督抢功,简直不顾将士们的死活。从宛城到襄阳不过三百里路程,而且是平坦宽阔的驰道,我们脚底下走的这是什么路?上山下坡,崎岖不平,陡峭的地方马车需要人力抬过去才行,怎么能和襄阳比?”
一天的功夫下来,“常扒皮”的绰号就在全军上下传开,几乎无人不知常扒皮之名。
“大胆,何人竟敢污蔑主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常遇春得知后勃然大怒,下令停止进军,就地休整,等查清楚了始作俑者之后再行进军。
吩咐左右亲信道:“尔等给我去查清楚,到底是哪个诋毁本将?若是查不出来,所有人不需吃饭!一旦有蛛丝马迹,给我严刑拷打。我常某人身为三军主将,岂容部曲诋毁?将威不立,何谈取胜?”
如果允许使用粗暴手段,要查清楚流言蜚语的起源,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常遇春的亲信奉了命令,在全军中耀武扬威,软硬兼施,很快的就找到了污蔑常遇春的罪魁祸首。
“给我把这几个污蔑主将的家伙抓起来!”
与常遇春同姓常的校尉常在深得常遇春器重,此刻难得有了大耍威风的机会,当即趾高气昂的下令拿人。
这几个人都是徐荣的老部曲,从黄巾之乱的时候就跟着徐荣南征北战,自然不肯服软,当即剑拔弩张的与常在一伙对峙:“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污蔑的常将军?”
“呦呵……我这可是奉了主将的命令前来拿人,将符在此,看到了吗?”
常在勃然大怒,将手中的令符晃了晃,“违抗军令,可是死罪一条!左右何在,给我把这伙人全部拿下,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违抗军令是大罪,在军中械斗也是大罪,徐荣的几个老部曲也不敢闹得太僵,被常遇春的亲兵借机痛殴了一顿,俱都鼻青脸肿的被带到了常遇春面前。
“给我全部拉下去,重责八十军棍!”
常遇春问也不问,直接下达了命令。管他这几个人马是不是始作俑者,自己就要杀鸡儆猴,震慑下三军将士,看看谁还敢捋自己的虎须?
“小人等冤枉啊,我等确实跟着骂了常将军几句常扒皮,但却并非始作俑者呢!请将军开恩!”
八十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下来之后不死也得扒层皮;别说建功立业了,能否活着走出这片山林都是个未知数。徐荣的部曲当即服了软,一起跪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