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潇潇来说,已经无所谓什么假期,培训机构在节前已经排了课,前6天休假,后两天全天补课。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陆川航带来的惊喜使得一家人着实开心了一阵子,这样大家不再将关注点放在她的身上,周潇潇也算轻松了一些,昨天晚上因为过累早早入睡,关于结婚的问题她还未还得及与陆川崎提。
忽然余光感知似乎有人看过来,寻找发现是陆川航,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这一笑比阳光灿烂千万倍,晃人眼,周潇潇愣在那里思考那个诡异的笑,突听耳边一声咳嗽,是陆川崎,他这个庞然大物直接挡在周潇潇面前,面上看不出什么,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极大的不高兴:“看够了没有?”
周潇潇还未回过神,迷迷糊糊反问:“什么?”
“人呢,要知足,陆家的男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周潇潇稍微侧身想起刚才的举动,好像才品出些味儿来,只是她并不想提感情的问题,更不想跟陆川崎吵架,所以看向他,下巴一挑,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陆川航:“大哥是故意的。”然后便要转身出去,陆川崎怎么会不懂,可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囊中之物总是被别人惦记,实在是让人窝火,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是自己的至亲,他早就给他好看了。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在东院吃了早饭,陆振翔夫妇带着孩子们去中院与老太太说话,主要是陆川航脱离轮椅,这样的事情也该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路上,还是那个长廊,虽说已近金秋十月,两旁的绿意并没消减,只有那些花儿渐渐凋落,过些天,也许就只有满地落叶可赏了。
“潇潇,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与我结婚?”周潇潇两人落于父母及大哥后面,陆川崎这一刻突然决定问出口,他实在不是瞻前顾后的人,或许感情与其他事不同,但是拖拖拉拉也毫无益处,不如快刀斩乱麻。
周潇潇听到陆川崎的话也果真停了下来,此时此刻,她们已俨然一对老夫老妻,甚至她能感觉得出陆川崎爱她,也不会轻易变心,感情不炽烈,却从不缺位,一如自己,在半年多的相处中渐渐沦陷,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有难以消解的恐惧,她不敢希求所谓的幸福,所以这一刻他们看似亲密无间,实际上只有两人,更确切地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不过是幻象而已,所有人都会消失,她相信自己的宿命终有归处,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慌乱,而是安然。
“顺其自然不好吗?”
陆川崎看着觉得有些陌生的女人,想要将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她明显并不十分情愿,“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也可以等,你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婚姻对你来说更是一层保障,我说过不会放你走,与其这样耗着,为什么不试试呢?或者可以像我妈说的,先登记,不举办婚礼,这样你的生活就不会受到干扰。”
“你不觉得婚姻更像是牢笼吗?你也说了现在的我们就很好,为什么非要去打破现在的状态呢?”
陆川崎总觉得周潇潇虽然一直在眼前,却是仿佛随时可能消失一样,她对婚姻的抗拒使人觉得她不是惧怕,倒像是另有选择。
“你对未来的设想中从来就不曾有我吧?”
是的,周潇潇心里很清晰地回答,可是话却不能轻易说出口,她会离开,不是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下。
“不是的,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些时间。”
见过老太太后,一上午周潇潇再没看到陆川崎,直到中午,他出现后第一句话就是:“盛西他们要去趟J省,下午就出发,一起去吧。”
“我后两天有课。”
“不会耽误。”
当周潇潇看到十月一日早晨的太阳的时候,夏颜与吴书琦已经追上来,四人休息在C市狼山下的爱罗,夏颜两人与四人一起在餐厅用餐,瞧着已是一脸疲惫的好朋友,周潇潇上去就一顿揉脸,“哎呦,颜颜你竟然熬夜啦?你这好不容易养的瓜子脸要变形了啊!”
夏颜一听赶忙掏出镜子,一看果然是一副憔悴的样子,推开周潇潇的手,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尽快赶上你们,早知道还不如开我的车了,为了回去换车愣是耗了几个小时,这下子真是得不偿失。”说话的功夫瞪了潇潇,又对着吴书琦发了牢骚。
吴书琦立马上前亲了一口:“我的姑奶奶,你的车开长途可不行。”说着故意拉远自己的身子,左瞧右瞧,然后说:“没事,我瞧着还是那么漂亮,别听潇潇瞎说!”
话才离口,腿上就是一脚,不用说也知道,陆川崎可是个记仇的主儿。
这一天,几人在狼山逗留了一天,夏颜发觉周潇潇和陆川崎怪怪的,便找机会问闺蜜是怎么回事,周潇潇也没想瞒着,便将陆家催婚的事说了。
“天哪!周潇潇,你脑里有虫吧?”
“你小点声!”周潇潇上前捂严夏颜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