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帕巴将西域内乱平息,就可以大举进攻大燕。
届时,她要什么男子没有?
可惜,沈听淮这边失败了,如今只能期待梁王那边一切顺利。
萧乐晚到的时候,沈听淮晕倒在地。
萧乐晚上前扶住他,吩咐下人将他搬到厢房。
沈听淮陷入了昏迷,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抱歉……”
……
梁王那边早就收到裴离疾的消息,提前部署,将西域刺客一网打尽。
这件事最终捅到皇帝那,皇帝下令通缉婼弥,可她早已不知所踪。
唯有定王和逍遥王两个蠢货,终究是他儿子。
皇帝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他已经察觉到或许他已要至大限,想要儿孙绕膝的生活。
也不忍罚的很重,只是不轻不重的罚了一年的俸禄,甚至没将两人贬至封地。
虽然皇帝没怎么罚,但是定王逍遥王的事还是传的满京城都是。
最终,只能由祝融才这个外人背了这个锅,以谋害皇嗣的罪名判处死刑。
这种喜事,萧乐晚自然是要去祝贺一番的。
昏暗的地牢中,烛火摇曳,映照着斑驳的石壁,投下扭曲而诡异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祝融才被铁链牢牢束缚在冰冷的石柱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看见面前突然站着的萧乐晚,他还以为出现了幻觉,闭了闭眼。
“祝融才!”
直到萧乐晚喊他,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祝融才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双空洞的眼眸中逐渐泛起了复杂的情绪——悔恨、难过。
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声音沙哑得像是苍老的老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萧乐晚抬眸,眼睛一弯,“是呀!看你这个白眼狼的下场。”
祝融才瞪大了眼,泪水混合着血水,沿着他脏污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面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他用力挣扎,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但那只是徒劳。
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
他停止挣扎,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萧乐晚轻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与一个死人拌嘴无甚意思。
她转而问道:“你可知婉婉与定王和逍遥王的事?”
祝融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是更为深沉的绝望。
他苦笑,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婉婉?那个贱人?若不是她能讨好定王与逍遥王让我升官进爵,我早就杀了她。”
“不过么,”祝融才狰狞一笑,“现在她离死也不远了,为了讨好定王,强行将胎儿憋死腹中,也只有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才做得出来。”
萧乐晚惊诧的看着祝融才。
所以他竟然知道婉婉的事,甘心做乌龟。
卖妻求荣?
萧乐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而当初与他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