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抛。”
钱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乐于参与一切有趣的游戏。
“好啊。”他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将那枚硬币拿进了手里。
“你们选什么。”
王惩哼了一声,“花。”
陈戈徒冷淡道,“那就字好了。”
钱满搓了搓硬币,笑嘻嘻地问,“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做对方三天仆人。”王惩不耐的回答了他一句。
“好的,那就开始了。”钱满继续笑着。
指尖一弹,硬币顿时被抛上半空,在空中不停翻转。
王惩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硬币,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
陈戈徒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
很快,钱满伸出手,将还在空中翻转的硬币盖进了手里。
他乐呵呵地说:“真紧张啊。”
而后,他就在王惩目不转睛的视线中摊开了手心。
“哇呜,字面朝上。”
他摇头晃脑,笑嘻嘻的对王惩说:“你输了,你是不是要做阿徒的仆人啊,那你要每天接送他上下学吗,还是要给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背。”
“钱满。”陈戈徒淡淡的出声。
钱满立即在嘴上拉了条拉链,眉眼弯弯的将硬币抛进了王惩的怀里。
“你……你作弊!”王惩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陈戈徒眼一抬,“你输不起?”
王惩顿时咬紧了牙根,“谁输不起了!”
“那就是不服?”
王惩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不服!”
陈戈徒一寸不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很可惜,王惩的不服是真的,但他却没有哭。
之后的三天,王惩当真不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接他放学,帮他拎书包,送他回家。
陈太太看他绷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不高兴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可爱,每次都会邀请他进来吃些水果和糕点。
王惩不愿意去,气鼓鼓的就走了。
到了最后一天,他故意将陈戈徒的书包丢在了地上,冲他得意地呲了呲牙,挑衅完就跑。
陈戈徒看了眼地上的书包,又看了眼跑走的王惩,没有表情地冷笑了一声。
端着茶点出来的陈太太将他的书包捡起来,笑着说:“这小孩真有意思。”
陈戈徒冷着张脸往楼上走,“帮我换个书包。”
自此,王惩开启了他长达十数年的报复和他屡败屡战的赌。徒生涯。
而他们也始终维持着这份简单又并不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