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承,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你能进入太玄宗,父皇曾在山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你说什么!?”顾剑承倏然转身过来,瞳孔微震。
父皇在太玄宗外跪了三天三夜?
这件事,他并不知晓。
可他也忽然想起,父皇的确曾经出宫一段时间,说是去太玄宗看望顾惊宇,难道就是那一次?
一时间,顾剑承袖中的大手倏然紧握。
父爱无声。
父皇对他的爱,是从不张扬的,可顾剑承却第一次如此触动。
下跪,三天三夜。
不管怎么说,父皇也是一朝之主,何曾跪拜过任何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就不该来太玄宗,父皇为你求了这资格,而你却只能在这废峰之内,沦为笑柄!”
“你,只会让大秦皇族蒙羞。”
“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离开云水谣,滚出太玄,自生自灭!”
顾惊宇仍旧在咆哮。
“说完了?”
顾剑承抬眼,眸光变得冷厉。
“你不滚,是么?”顾惊宇追问。
但顾剑承却摆摆手,回到躺椅上,“趁我还念及血肉之情,滚出逍遥峰。”
若不是因为有父皇在,他入太玄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顾惊宇。
“哈哈哈哈!”
可顾惊宇却一声狂笑,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那花言巧语能哄骗云水谣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太玄大考,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大乾皇族的一切,都是我的。”
“哼!”
说罢,顾惊宇冷哼一声,大袖扬起便朝峰下而去。
“大师兄,这顾师兄让人好陌生,他素来不是这样的。”顾惊宇走后,胖墩这才小声嘀咕。
方才,真是把他吓坏了。
“记住,这才是真正的他。”顾剑承嗤笑。
他从未将顾惊宇放在眼中,就像,他从未想过皇位。
“那一个月后怎么办啊?我们被剑云峰盯上了。”胖墩苦着脸,垂头丧气。
“剑云峰算什么东西?”
顾剑承嗤笑,抬起倏然抬手,一缕炽热无形的剑气,便陡然从指尖迸发而出。
轰!
剑气斩在听雨湖上,顷刻间锋裂流水,湖面绽爆,大片水汽掀上高天,而后如骤然落下。
胖墩看着那湖面裂开的十丈剑痕和荡开的巨浪,不禁瞠目结舌。
这难道就是仙人神通!?
大师兄,也是剑修!
“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