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传到鹤伏夕耳中。
瑶真听了之后,不知有多开心。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呢。鹤伏夕自己都没灰心,说不定评了个中品呢,对吧?”
她得意洋洋地说。
神金赶紧狗腿地附和:
“就是呀,哪怕是个下品,也够乐得了,至少能在咱们族里寻一位低等兽夫了。”
一群雌性哈哈笑起来。
充满恶意的眼神,恨不得对鹤伏夕千刀万剐。
正在这时,一个瘦削的身影挤出兽群。
“神金,巫医大人还没评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头发有些卷翘,身条修长的温和青年,挡在鹤伏夕面前。
神金一见他,心中便不喜。
“有你什么事!神农,你不在家里带孩子,跑出来做什么?难不成……”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嘻嘻:
“你就是那个,等着娶鹤伏夕的低等兽夫啊?”
青年神农,其实是神金的哥哥。
神农的母亲,有兔族血统,也是个能生的。
嫁到猪族后,更是强强联合,生了一窝又一窝猪仔。
不是在怀孕,就是在生孩子。
神农作为长子,从小就帮着母亲坐月子、带孩子、浆洗收拾……
整日忙碌于家务,伺候女人孩子,因此神农从小就缺乏捕猎经验,常被族人嘲笑。
长大后,他更是越来越瘦弱,与强壮的雄兽相差甚远。
渐渐地,连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妹妹,也开始看不起他。
神金便是如此。
这个没用的哥哥,不在家待着,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还为了个废物雌性,在这么多面前大声嚷嚷。
丢死人了!
被妹妹毫不留情讽刺,神农顿时脸色涨红:
“你又在胡说什么!伏夕从小就很照顾我们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吗?”
“哦……”神金故意拉长声音。
“原来从小你们俩就暗生情愫了?鹤伏夕,可以呀,勾了这个勾那个,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
众人的议论声又大起来,视线不断在鹤伏夕和神农身上流连。
神农没想到,自己解围不成,反倒给鹤伏夕带来麻烦,顿时面色尴尬。
他刚要再争辩一二,却被拉住。
“无需与故意黑白颠倒的人争辩。”鹤伏夕说。
神农默然。
确实,他刚才一直越描越黑。
“伏夕,对不起……”他低声说。
“前几天我母亲又生了,我竟不知你被赶到了兽情洞……”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