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现在都晚上十点了还回不来,明天的比赛能赶上吗?”
夏清欢举着电话,听电话那头沈文渊的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家?”
沈文渊没好气:“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小师伯和我师父争分夺秒暗中搞动作,明天的半决赛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夏清欢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那你知道我出来做什么了吗?”
沈文渊:“什么?”
夏清欢:“终身大事。”
沈文渊沉默了,想来是不知道如何回应。
昨天她走得急,谁都没通知,今天才给爷爷奶奶发了消息,并嘱咐他们不要声张。
也不知沈文渊脑补了什么,支支吾吾安慰了一句。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之后便挂断电话。
夏清欢转向斯蒂尔,继续陪他等。www。
自从卫生间尴尬的一幕后,这一天时间斯蒂尔一直躲着她,照顾年年,帮她买饭,什么都做,就是不敢正眼看她。
十二个小时,时间转眼即将来到,两个人都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一起在这里等待。
忽然,斯蒂尔像是想起什么事。
“我记得我看过盛晏的照片,我和他的脸只有八分相似,我的这张脸整过?”
夏清欢心不在焉:“是吧…”
斯蒂尔:“那我们当时,其实可以让医生检查是否有整容痕迹,或者找一些盛晏身上的明显印记来验证?”
夏清欢瞳孔骤缩:“是…是吧…”
她只顾着想亲子鉴定,根本没想到还有迂回方法。
不过就算从迂回方法认定,证据依然没有亲自鉴定来的更快。
她视线下移,看向斯蒂尔腹部:“盛晏做过肾脏移植手术,腹部有一道疤。”
斯蒂尔同样看向腹部。
不等他开口,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出来了。
“您提供的两份样本,确认系生物学父子关系。”
听到这句话,夏清欢瞬间呆住了。
等了一年,念了一年,三次期盼落空,终于得到这个结果,她只觉恍如隔世,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天旋地转,引以为傲的下盘坍塌。
“这是梦吗?”
“不是,”斯蒂尔接过亲子鉴定结果,扶住她,“我是真的,夏清欢。”
确实是真的。
如果是梦里的盛晏,一定不会这么规矩地接住她,叫她全名,而是会故意用低哑的音线撩拨他,手看似正经,实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使坏,看她在大庭广众下羞得不成样子又不敢反驳。
想到这里,不等夏清欢羞涩,斯蒂尔的脸就红了大半,眼睛使劲向上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夏清欢抱着年年,戏谑道:“我穿的很厚,不用担心。”m。
斯蒂尔脸更红了:“我…我帮你抱孩子。”
夏清欢毫不客气,把年年塞给他:“这也是你的儿子,不用说帮。”
再次抱起年年,斯蒂尔也心情复杂。
相隔不过一天时间,怀中的小家伙就成了他的儿子。
感觉还不错。
“夏清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