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黎:“……”她真的只是还个簪子。
时隔多年,再见这位故人,早已经无法激起任何情绪,更别提会去计较那些往事。
她什么也没说,施法让手中的簪子飘落在莫茹琳的面前,然后拂袖朝着台阶上飞身而去。
莫茹琳捡起那簪子回头看时,刚好看见上座的那对璧人,一位是威震三洲的朝云国国主,一位是绝代风华的朝云国王后……
今非昔比,当初那个修为才一重天的亡国公主,如今已经能落雨凝冰,以一已之力对抗十万妖兽了。
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与现在的她是云泥之别。
莫茹琳觉得自已狼狈丢脸极了,泪水不禁涌上了眼眶。
她不想再多看,紧紧攥住手中的簪子,起身拉着红穗快步离开。
……
乔黎落回原坐时,苏夜痕一直盯着她看,她被看得不自在极了,索性回以疑惑的目光。
苏夜痕看了她一会,抬手虚虚一指:“那位,就是你的师兄白霁寒?”
“……”
乔黎不明白这人怎么事到如今还要执念这个,索性懒得搭理他。
苏夜痕眉心拧起:“方才他与你秘密传音,说什么了?”
乔黎垂了垂眼睫,伸手端起桌上的杯盏:“你猜。”
苏夜痕微眯了眼睛,乔黎瞥他一眼,终究忍不住笑出了声。
日落黄昏时,人潮退散,一场昭告天下的婚宴还算圆满地结束了,别的不说,至少她的身份,以及与朝云国国主的关系,自此也算是天下尽知。
待宾客全数离去,乔黎整个人还有些发懵,毕竟这和她印象中的婚宴流程大有出入。
她看了会儿天边的晚霞,又转头看向苏夜痕:“结束了?”
苏夜痕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冷笑道:“你想得美。”
乔黎:“……?”你这又是什么话?
苏夜痕也不顾旁边宫娥侍者们的目光,直接手一伸,将乔黎娴熟地抱了起来,然后飞身而起,直奔新布置好的揽月宫而去。
两人入殿时,带起一阵风,风吹得无数殷红色的纱帘层层叠叠飞起,又层层叠叠落下,最终归为一室暗红,平白勾人欲念。
只须臾的功夫,乔黎就被扔在了宽敞而柔软的床榻上,眼看着人就要压上来吻她,她连忙往里一滚。
苏夜痕眸色幽深,有些好笑:“躲什么?”
乔黎从柔软的床榻中撑坐起身,绯红着面色,表情无辜:“就这样洞房了吗?没有合卺酒什么的?”
苏夜痕略作思索,回答道:“朝云国王室没有这等礼俗。”
“不过……”他说着,好似才想起来什么,朝乔黎伸手道:“过来。”
乔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长相够反派,一见他笑就觉得他不安好心,叫她过去的样子也像极了大灰狼诱拐小白兔。
不过她倒也没在怕,朝床边挪了过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过去,这人就抵上她的唇啃咬起来,咬得很重不说,还咬破了,霎时间唇腔血腥气弥漫。
莫名被咬,乔黎瞪大眼睛,惊愕地推开苏夜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