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是个沉默的人,不太喜欢闲聊这些没有意义的,可这一整路,魏虎这张嘴就没停过。
他面色如常,显然不想跟他废话,只回了两个字:“不会。”
魏虎不解:“不会,为什么不会?这男人喜欢女人,会往她身上砸钱,反过来,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之前有人还议论过,说那流金宫的宫主早就是老大的人了,老大每回前往流金宫,都是与她……”
陆隐不耐烦地看向他,眼神写满了无语。
魏虎:“诶陆兄,你这般看我作甚?我倒是觉得他们说得有几分道理,不然老大先前何至于将散布那些流言的人都杀了,必是在保护那位。”
“这男人哪有不好女色的,老大之前冒着性命危险回去救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八成啊,就是被美色所惑,头脑昏聩……”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全然没有看见身旁站了个年轻男人,那人脸色冷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这样浓烈的杀意,不止魏虎后背一凉,陆隐也察觉到了,他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面相陌生,只是眼神却有些熟悉。
陆隐怔愣须臾,便瞳孔微缩:“……主上?”
魏虎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陆隐在说什么:“什么?老大?在哪?”
他左右探视一眼,最后也顺着陆隐的目光,看向了那眼神冷冽的陌生男人,不太确定地问:“他……是老大?”
苏夜痕声音冷冷:“将这蠢材带来做什么?”
魏虎听着这声音,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老……老大,我不是……”
苏夜痕懒得理他,只对陆隐道:“此地人多,走。”
三人一路往客栈而去,待走上客栈三楼房门口,苏夜痕才恍然意识到什么,对他们道:“去楼下茶间候着。”
陆隐对于主上的吩咐,基本上不会多问,点头应是。
魏虎虽非常之好奇,但被刚才那一吓,也不敢吱声,只等走远后,才甚为不解地问陆隐:“我看老大刚刚分明是想进那房间,但他好像没有让我们俩进去的意思,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隐:“……你能不能闭嘴。”
他是真不明白,这一个大男人,怎会如此婆婆妈妈。
魏虎对陆隐的无趣也表示不满:“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大他又不在……”
不过见人不想搭理他,他索性在茶间转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环境:“这永州郡是真豪啊,随便一个客栈都这么贵气,你说那玉琼王宫,岂不得是金子造的啊?”
陆隐闭了闭眼:“……”
……
苏夜痕走的时候,乔黎在睡觉,故此他也没交代什么,只是嘱咐了下掌柜。
没想到这才一天,人就不见了,连同不见的,还有桌上的金子。
不过他倒不甚在意,这永州郡乃是不夜城,不论昼夜街上都是人山人海,她即便只身出门,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而且他也了解她,她性子安稳,纵然爱玩,也不会跑太远。
眼下时间尚早,估计是出门没多久,一会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