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毓流萤还在暗自打算的时候,夜冷安突然就再次开口了,“瑞凌,还有一个问题。”
夜冷安一开口,钟毓流萤的眉心就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她总觉得,夜冷安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什么?”在面对夜冷安的时候,皇甫瑞凌的语气很温柔。
“就是阿姨和二婶两个人一起管着后宅嘛!”夜冷安笑着开口道,“他们两个人的权力是相当的,可以相互约束,相互监督,是件好事。可是毕竟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如果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太多,那你要做的决定就太多了,那到时候最后那后宅不是实际上还是你管着吗?”
“所以,我觉得,要是她们两个到时候管理起来实在是混乱的话,那你也要有所决定才可以啊!”
皇甫瑞凌眼底闪过一丝深思,随后继续开口道,“如果伱们两个没有办法管好,不管是谁在暗中使坏,我都会收回那权力,另外,我会把福特管家从国外调回来,帮你们的忙。”
说是帮忙,实际上也是监督的作用,防止她们两个人之中有谁使坏。
此言一出,钟毓流萤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她没有想到,自己都还没有开始动手,现在夜冷安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打算都无法实施了。
如果她真的暗中为难南宫惜玉,那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两人的权力都被收回去。而且,现在还有福特在一边看着,她就算是想要暗中使什么手段,也是很难的。
这个夜冷安,还真的她的克星。不,应该说是他们一家人的克星。只要有这个夜冷安在,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
一旁的南宫惜玉在听到了这样的决定以后,并没有感到一丝的难受,反而是很高兴,笑着开口道,“瑞凌,你就放心好了,我和大嫂肯定会一起管理好后宅的所有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
本来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看到钟毓流萤那难看的脸色以后,她就所有觉悟了。这钟毓流萤肯定是想着要暗中使坏的。只是,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现在,如果钟毓流萤真的要暗中做什么事情,那就尽管动手吧!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这后宅的一半管理权,她相当于是白捡的。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一定会把事情闹大,然后和钟毓流萤一起交出管理权的。
她是不会心疼的,就是不知道钟毓流萤有没有这样的决心。
事情决定好了以后,大家也就散开了,宴会还在继续进行中。
不过,众人的脸色却是各异的。
皇甫景彰和钟毓流萤的脸色都很难看,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和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皇甫景宪的脸色不错,南宫惜玉更是满面春风,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喜事。
看着南宫惜玉脸上的笑容,钟毓流萤想要划花对方脸的心都有了。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南宫惜玉闹得这一场,那现在后宅的管理权还稳稳地掌握在她的手中。现在不仅分出去一半权力,而且她还什么都不能做。这怎么能让她的心里感到舒服呢!
南宫惜玉完全不管钟毓流萤那难看的脸色,她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宴会里面穿梭着,和人谈笑风生的。
当然,不少人看到她的好脸色,也试探性的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南宫惜玉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就把自己即将接管后宅一半管理权的喜事给说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对她奉承了起来。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宴会场。
这样的消息,也让众人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那就是皇甫家主现任家主皇甫瑞凌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把这权力分给二婶一半了,继续由自己的亲生母亲管着不好吗?这明显就是不放心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钟毓流萤就算是没有听到,大概也知道这些人接下来会有什么的闲言碎语说出来了。但是,她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南宫惜玉。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皇甫景彰的脸色也很不好,因为皇甫瑞凌的举动,虽然是针对钟毓流萤的,可是却也像是在他的脸色狠狠甩了一记耳光。他在心里暗恨,要是当初皇甫瑞凌在那件事情里面死掉该有多好啊!那今天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同时,他对钟毓流萤也是有着埋怨的。因为,如果当初钟毓流萤能够说服夜冷安,那今晚的交接仪式就都不会有了,他依旧是皇甫家族的家主。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能够给他带来不少面子和利益。
而且,今晚要不是钟毓流萤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东西,也不会被二房那边抢走一半权力的。
此时的钟毓流萤并没有察觉到皇甫景彰对自己的不满,她在会场里面看了一圈以后,发现没有看到小儿子,感觉有些疑惑,“景彰,你说,这瑞祥到哪里去了呢?现在宴会才开始没多久,怎么就没有看到他人了呢?”
“我怎么知道啊?”皇甫景彰的语气带着一丝的不耐烦,“他人都这么大了,总不会走丢的。你管他这么多干嘛!”
“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钟毓流萤有些呐呐地开口道,“现在宴会才开始没有多久,瑞祥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你现在要是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够抓住你手中内宅的权力吧!”皇甫景彰没好气地开口道,“虽然现在是你和南宫惜玉一起管着,可是具体一切都还没有落定,你自己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察觉到皇甫景彰话里面的不满,钟毓流萤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了。不过,这些话她倒是听进去了,也开始沉思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另一边,皇甫瑞凌和夜冷安的气氛就好多了,两人有说有笑的。
“看得出来,刚刚你母亲可是被你气得不轻啊!”夜冷安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她现在怕是恨死你了。不仅是你母亲,你父亲应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