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歌看着那欠揍的脸,撩起衣袖,凶悍的说道:“你娘走远了,就我们俩,直接说借不借舅母吧。”
燕无忧看着苏曼歌脸色垮下来的模样,嘴角懒散一笑:“不借。”
“臭小子。”苏曼歌说着,便跟上无忧的脚步:“要不,借几个时辰也可以。”
“不行。”无忧斩钉截铁的说道。
苏曼歌气急,紧紧的跟着差不多快要有她高的小少年,用着诱哄的语气继续说道:“舅母急用,你看,虽然这两年没有闽地的消息,但是活死人对舅母来说可真是记忆犹新。”
“这几日舅母在炼制那蛊虫,但,好像没有你金蚕蛊的毒液好像不行。”
燕无忧闻言,眉梢满是笑意:“所以,你又要折磨我的宝贝是吗。”
“什么叫折磨,我们无忧的大宝贝谁敢折磨呀。”
燕无忧淡淡一笑,顽劣的说道:“在我房中那白玉坛中,舅母自己拿去吧。”
苏曼歌见着燕无忧答应,脚步便是快了许多,不过刚刚走了几步,好似想起什么。
转身,看着正是看着她的小少年,有些肃然的说道:“无忧,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娘亲,知道吗。”
燕玦因着蛊虫受了磨折之苦,这些年,没有一人在百里卿梧面前提起过闽地、蛊虫。
“知道啦,每次都要提醒,我又不是傻子。”无忧说着,不耐烦的往苏曼歌的身边走过。
一想到闽地蛊虫,他就烦不胜烦。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毁了那闽地,还有南疆的大太监!
苏曼歌看着那燕无忧的身影,眸色一沉。
这些年也没有听到这个孩子提起燕玦,在药王谷的时候,无忧明明很是喜欢燕玦的啊。
怎么,在得知燕玦出事的消息后。
这孩子就像压根不认识燕玦一般?
还是说,无忧怕卿梧难受,装作无事的样子?
可是,那个时候无忧才四岁啊。
突然,苏曼歌觉得无忧这个孩子的城府太过于深沉。
——
在第三日的时候,百里卿梧亲自送走了无忧。
跟随无忧的是抚凌山的老海。
无忧一离开,百里卿梧便开始收集太西秦家的消息。
秦寅这几年在大燕中剥削了不少金真白银。
这个还没有彻底贯彻到大燕领土的爪牙,百里卿梧必须在秦家在帝京崛起时。
掐掉秦家在帝京的根部,在延伸到太西,连根拔起。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燕无忧与老海才是抵达北疆的石龙城。
无忧以往并没有来过石龙城,不过看着眼前的城池还是有些蹙眉。
和太西,通州一路路过的城池,还是相差甚远啊。
经过三年的洗礼都还是没有赶上别的城池。
也不知道当年石龙城与戎狄大战的时候,石龙城是如何的萧条。
“公子,我们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在去军统府邸找谭成将军。”老海牵着马匹,看着人来人往的不似大燕服侍的百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