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韩书雅的话刚说完,阿标就笑了,说道:“韩书雅,你说话得有根据啊,我们怎么欺负潘婶了?”“就是!”大龙也说道:“你跟陈安是两口子,你当然得替他说话了,你作的证没用!”王德发也说道:“而且陈安跟潘婶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听说潘婶被欺负了就跑过来?我看他是骗你的,他才是想来欺负潘婶的人吧?”韩书雅愕然,竟无言以对,“你,你们胡说!”但是显然,其他人都觉得王德发他们都说得有道理!因为潘婶没主张被王德发他们欺负!而且潘婶衣衫不整,大伙来的时候又只有陈安和她抱在一起,很难让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但韩书雅据理力争:“王二蛋,你刚才不是说看到王德发他们欺负潘婶吗?你跟他们讲清楚!”所有人都看向王二蛋!他竟然一点也不怯场,一副无辜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啊,我是看到陈安哥把潘婶给打了,才跑去把七叔公喊来的!”很显然,王二蛋已经被王德发他们收买了。听到这话,陈安立马问道:“你说你看到我打她了?”王二蛋还挺来劲,昂起下巴说道:“我亲眼看到了!”陈安只是淡淡一笑:“不错,算你老实!”王冰扭头过来问道:“所以你承认了?”在王冰眼里,陈安一直都是个二流子,以前跟王德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学好!村里有几个女孩都被陈安不同程度地欺负过!还言语凋戏,这种人要说他是清白的,鬼都不信!“我没做,凭什么承认?”陈安说道!“哼,还嘴硬,我们都看到了!”王德发说道:“到底有没有,潘婶才最有发言权!”所有人又再次看向潘寡妇!后者神情低落,万分委屈,无声地流着泪,然后说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又不光彩,还想让我满世界去证明吗?”“我知道我以前口碑不好,但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寡妇门前事非多!”“老话说得对,但我就非得为这句话受委屈吗?”“七叔公你说句话,陈安把我欺负了,他到底要不要受罚?”所以,决定权就交给德高望重的七叔公了!事情掰扯到这里,确实需要有一个了断!“陈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七叔公问道!光顾着听潘婶诉苦了,还没听陈安怎么讲呢!但是陈安还没有开口!王德发就又站出来作妖道:“哎,我得替潘婶说句公道话,潘婶孤身一人,平时靠做些针线活湖口,我看着挺可怜的,陈安这次做了坏事,还把她打成这样,得重罚,牢就不让他坐了,但确实得赔尝,要不然以后都来欺负潘婶,她还活不活了?”阿标附和道:“王德发说的对,一定要让犯错的人受到巨大的教训!”大龙也说道:“当然,具体怎么赔,得看潘婶的意思!”听着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的,都知道陈安肯定是无辜的。但是被大伙抓了个人脏并获,陈安是百口莫辩!要说陈安你也是闲的,没事你跑来潘寡妇家干嘛?就算是有些人已经相信陈安变好了的村民,此时也都开始怀疑陈安没好透。潘寡妇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要多,陈安把我那啥了,我名声就毁了,赔我一千块,这其中还包括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营养费,一分不能少,否则我告到他顷家当产!”“嘶~”“哎哟!”“这么多!”“我的妈呀!”听到潘寡妇要求赔尝一千块,大家伙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千块,相当于一户人家十多年的存款了!她倒是开得了口。不过也得是陈安,要是换了其他人,潘寡妇都不会要这么多!谁让陈安最近这段时间发达了呢!这也怪他倒霉,自己一个人跑潘寡妇家来,动机很不纯!花钱免灾吧!韩书雅听到要赔这么多,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陈安挣回来的钱在公婆的授意下是交给自己来管的。家里有多少钱她清楚得很。陈安为了收那近一万斤的磨菇,已经把钱花光了。现在家里的财政情况,跟陈安偷公爹棺材出去卖那天回来后一样,只是没再欠钱罢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现在要赔这么多,上哪儿弄去啊?这年头的人思想单纯,挨了冤枉,为了不影响生产,往往都会选择吃恶巴亏。如果要赔尝,自己还负担得起,那就赶紧给钱,息事宁人得了!谁会想到要求官方来主持公道?有些人甚至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胜算,就不想浪费时间精力去搞了。这种现象,哪怕是在三十多年后法律比较完善,遇到困难的人,也因为一句“走法律程序”而耗不起,选择了隐忍!在这些穷乡僻壤之地,村长或者村支书就是公道!好在七叔公德高望重,判断公平,还是比较有威望的。所以一般他说谁错了,那谁就得认,尽早把事平息下来!此时。陈安大概明白了王德发他们的目的,知道自己收磨菇把钱全花光了,就联合潘寡妇陷害自己!然后要赔尝,这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但陈安很想知道,自己拿不出来这些钱,王德发他们又想要什么?“我没有那么多钱。”陈安说道!这个大家都知道!潘寡妇立马说道:“没钱?那地总有吧?把金斑田那里划一亩地赔给我。”金斑田是一个地名,在农村喜欢用一些土办法把一些田地区分开来!而金斑田,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片地方的田地很肥沃,种啥长啥!有时候赶上干旱时节,别人都欠收的时候,陈大奎一家依靠着这一块地也依然把公粮全额交上!所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既让自己落下欺负潘寡妇的坏名声,还能从自己这里捞一亩良田!这在80年代,那就是一块金田。谁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