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笑笑,打趣着问:“锦儿还记得你的小兔子哥哥吗?”
萧锦铃看向一旁的张笑歌,上下打量一眼,歪头道:“记得。”
张笑歌收敛痞气,像模像样地行礼道:“锦儿公主。”
萧锦铃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娇美的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埋怨,“嗯。”
张笑歌像是完全没察觉出来,笔直地站在霁雪身边。
宋小公子睁着大眼睛,瞅瞅霁雪,又瞅瞅张笑歌,小嘴一咧,颠颠走到屏风后头,把其余三位哥哥拽了出来。
师兄妹在瞧见几个高大的男子时,嘴角均是一抽。就不能正式见个面,非要躲在屏风后头?
二皇子和三皇子是一对双胞胎,表情近乎一模一样。四皇子吊着眼梢,吊儿郎当的。
互相寒暄后,三位皇子开始围着霁雪转,询问她是怎么将一板一眼的太子皇兄拉下云端的。
被冷落在一旁的张笑歌斜睨一眼身侧的小公主,勾唇道:“锦儿公主还生我的气呢?都过去多少年了。”
萧锦铃像炸毛的小鸡仔,抱臂道:“本公主大度的很,哪会记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对对。”张笑歌赶忙抱拳,“公主大人大量,千万别记仇。”
萧锦铃鼓着腮,像一条憋气的锦鲤,一扭头,呈现高傲之态,“谁会记着一只臭兔子!”
张笑歌压着嘴角忍住笑,显然没把小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亦如当年。
华灯初上,师兄妹陪着张怀喜一同出宫。张怀喜握住张笑歌的小臂,扭头问霁雪,“雪儿喜欢宫里吗?”
霁雪老实回答:“这里比我想象的温馨。”
张怀喜笑叹:“因为后宫只有一位女主子,没那么多糟心事。”
午门外,张府的马夫等在那里,见师徒三人走来,赶忙迎上来,递上请帖,“老爷,宋御史的夫人邀您和少爷小姐明日游湖。”
张怀喜接过帖子,“宋辰昭的夫人?”
“是的。”
拆开信,文字间扑面而来的热情令张怀喜哭笑不得,“宋夫人还是那么好客。”
张笑歌接过信,粗略读了一遍,“游湖我就不去了,师父代我向宋夫人问好。”
“你为什么不去?”
“三年前,我不是弄丢了锦儿公主的小兔子么,明儿去早市,挑一只还给她。”
张怀喜失笑,“公主会缺兔子?”
“缺不缺是一回事,弥补不弥补是另一回事。”
张怀喜提醒道:“万一哪天驸马的人选定了,你送人家一只兔子算什么?”
公主十八了,至今未出降。帝王宠女,没着急为她招驸马。可皇家迟迟不嫁女,外头众说纷纭。最常听到的一种说法便是,公主有中意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张笑歌耸耸肩,“一只兔子而已,驸马爷不会醋的。大不了,等公主出降,我再把兔子要回来。”
张怀喜敲了一下他的头,“送出去的,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老人家这一下打属实疼,张笑歌抱住头,“你们怎么总打我的头,本来就不聪明。”
张怀喜无语地指指他,“明儿就跟殿下去锦衣卫历练去!”
刚好路过卖铜镜的摊位,张笑歌弯腰盯着镜中的自己,搓搓下巴,“我要不要在脸上来一刀?就不会再被人错认成女人了。以后办案也方便。”
张怀喜拉着霁雪就走,自己精明数十载,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憨憨?
次日一早,许久未做媒人的帝王,为自己儿子和霁雪赐了婚,消息一出,炸开在朝廷内外。
太子殿下定亲了!
一众贵女躲在闺阁里哭哭啼啼,想尽办法也要去瞧一瞧这位凭空出现的准太子妃。
霁雪从坤宁宫出来,想要依照约定,与季知意去湖边游玩。去往湖边的路上,被一辆马车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