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去求求你外公,他是江飞宇的师父,只要他肯开口,这事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王建章心眼一转,把注意打到了姜维民身上。
或者说,他前面铺垫这么多都是为了这一目的。
袁心洁想也没想就拒绝:“外公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让他为了你这点小事豁出老脸去求自己徒弟,我还做不出来这种事。”
谁知,袁心洁这话直接让王建章破防了。
“袁心洁,你说话得凭良心,什么叫做我这点小事?我的前途不就是咱们全家人的大事吗?”
“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别再我面前吼!”
“你的意思是我想吵架了?好,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说得好听点算个小领导,但单位里随便一个领导都能使唤我,我整天活得像条狗一样。”
“你又只是中级研究员,有职级没实权,咱们这种家庭在小城市确实能活得很滋润,但在帝都这种地方连个屁都不是,求人办事都找不到门路。”
“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体质内竞争有多激烈,没有关系照顾我怎么往上爬?”
“要是搁以前,还能靠你爸提携一下,现在你爸还要我们照顾,咱们家全靠我一个人顶着,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
有些负面情绪一旦说出口了,不说完根本停不下来。
于是,
两夫妻当即就吵了起来。
这些年,袁心洁确实过得不太顺。
在江飞宇二婚后,袁心洁草草跟同样读博士的追求者王建章结了婚。
王建章家庭条件也不算差,爷爷是学术界的名人,父母都是体制内的公务员。
细算起来,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结婚后,两人育有一个女儿。
头几年吧,两人的小日子还算过得可以。
这几年,就有点鸡飞狗跳了。
王建章的父母已经退休,本来仕途顺利的袁保国又在事业上升期落马,小两口现在的事业确实缺乏保障。
袁保国落马这事,说起来也是他没守住底线。
这不前几年,袁保国调到沿海省份担任司法厅厅长。
上任才一年的时间,袁保国就没扛住那帮商人的腐蚀。
他倒是没贪钱,但掉入了人家精心策划的“桃色陷阱”——一个皮肤吹弹可破的年轻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