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早已泣不成声,她冲上前,想要抓住叶瑾的衣袖,哭喊道:
“你到底把我儿弄到哪去了?老天啊,睁开眼看看吧,这恶徒如此猖狂,让我们这一家如何活下去啊!儿啊,你快回来,娘的心都要碎了啊!”
叶母哭得肝肠寸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哥哥叶城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你这冒牌货,别以为搬出官府我们就会怕你!实话告诉你,自打站出来指认你的那一刻,小爷我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今天不给瑾弟讨个公道回来,我叶城枉为兄长!”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去揍死这个颠倒黑白的家伙。
嫂嫂柳氏也是一脸愤怒,说道:“你这恶贼,冒充我小叔子,还敢污蔑我们,就不怕遭报应吗?”她护在叶母身前,眼中满是警惕。
叶瑾却冷笑一声,说道,
“哼,演的还挺像!
说,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失忆,不记得过往这件事的?
又是谁指使的你们,胆敢当众质疑本官身份,给本官难堪?
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叶父喘着粗气,说道:“你不客气?你能怎样?我倒要看看,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刚才不还爹爹、娘亲叫的欢实吗?怎么,一叫你脱衣自证身份,连爹娘都不叫了,心虚了是吧?狗急跳墙了是吧?
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儿讨回个公道来,我老汉绝不罢休!”
……
就在这时,李大人带着一众翰林院士终于赶到了。
“都住嘴!”李大人一声怒喝。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看向李大人。
李大人走上前,打量了一下叶家人,然后看向叶瑾,问道:“叶瑾,这是怎么回事?”
叶瑾连忙行礼,说道:“大人,下官也不知为何,这些人突然跑来,说下官是冒充的。
下官确实是叶瑾,因之前头部受伤失去了过往记忆,见这些人言辞凿凿,起初还信以为真,以为这些人真的是下官的家人,满心欢喜着呢。
谁知这些人却说下官言行举止与他们儿子叶瑾不符,怀疑下官冒认了他们儿子的身份,要求下官当众脱衣自证!
可是这……”
叶瑾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继续道,“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实在是有失体统!因此下官合理怀疑,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下官的家人,是有人看下官不顺眼,故意诬陷下官,恳求掌院大人为下官做主!”
李大人眉头紧皱,目光在叶瑾和那群闹事的叶家人身上来回扫视,冷哼一声道:“简直是胡闹!”
他捋了捋胡须,看向叶家人,厉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叶瑾是冒充的,可有证据?”
叶父向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我等怎敢随意诬陷朝廷命官。这叶瑾在家时与如今大不相同,行为习惯判若两人。而且我儿身上有一处隐密胎记,他若真是叶瑾,当众一验便知。”
李大人怒目而视:“荒唐!胎记一说岂能作为凭证,况且让朝廷官员当众验身,成何体统!”
此时,一位翰林院士凑到李大人耳边,轻声说道:“大人,此事若不查个清楚,怕是会对叶大人声誉有损,也对翰林院名声不利啊。”
李大人沉思片刻,转头对叶瑾说道:“叶瑾,你对此有何说法?”
叶瑾一脸委屈,再次行礼道:“大人,下官实在冤枉。下官失忆之事,几个同僚也都知晓。
这些人也不知是被何人、从哪里找来的,平白无故的就敢前来闹事!
下官个人荣辱是小,但倘若因此事而开了随意污蔑官员的先河,往后怕是朝中官员都将生活在惶恐之中,人人自危啊!
一旦官员们无法安心处理政务,这朝廷的运转又当如何维系?
国家的安定繁荣又将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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