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夜慕韬也是怒火冲天。
他走到宋孝民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个死顽固,是不是非要跟我们姓夜的过不去?你看不惯我就算了,不体谅景阿哥体弱,我也咬牙忍了。现在你连慕参也要为难,你还讲不讲道理?!”
宋孝民一副大义凛然状,“我没有为难什么人。我只是秉公办案。”
夜慕参一晚没睡,这会儿也被宋孝民不可理喻的“铁面无私”折腾得头疼。
他喝了口大理寺的茶,嗯,果然还是清风斋的茶更清香。
那边夜慕韬与宋孝民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这边夜慕参干脆打了个盹儿。
夜慕参是被夜慕景唤醒的。
夜慕韬和宋孝民则不知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宋孝民是怎么答应放夜慕景出狱的。
彼时天色已暗,夜慕景又比上回见面时虚弱了几分。
他见夜慕参醒来,双眼放光,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夜慕参差点吐血:“凌商还好吗?”
“景哥,你心里还有我吗?”夜慕参哀戚戚叹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有了心上人就忘了我。”
“唉,慕参,你不懂……”
夜慕参当然不懂。
他孤僻地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知不觉就成了个爱浪爱喝酒的傲娇堂主。他也很无奈。
而陷入单恋的夜慕景,多愁善感之矫情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夜慕参喊了辆马车,将夜慕景送到皇宫之前。
他不想再进皇宫,便与夜慕景草草告别。
临别前,他还是几分不忍地规劝,“景哥啊,凌商那家伙,你还是不要执迷了。”
话声刚落,夜慕景好似又丢了三分魂魄,只有气无力地轻轻叹了口气。
夜慕参看着他的背影没入宫门之后,又吩咐车夫往无尘居赶。
凌商见到夜慕参,眼里微光闪动,“你来做什么?”
“嘿嘿,”夜慕参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嬉笑道,“来告诉你我还活着,让你不要担心呀。”
凌商无语地扯扯嘴角,从背后喊住他,“请回吧。”
夜慕参微微一愣,平息心跳,回头看他,“唉,凌商,我说过的,你不入我笑傲堂,我就是死了也不离开这里。”
“别白费功夫了。”凌商面无表情道,“我在洛阳不会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