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洁白长袍的男人悬浮在雪域寒风之中,白色的长、白色的须眉、白色的长袍,甚至他的肌肤都透着一丝丝的苍白。
他,完全融入到了这天地的苍茫之中!
而在他对面,一直站着一个青年,很年少,很英气,一身白狐裘,几缕黑色的秀从帽子中逃逸而出,给这单调的雪域增添了另一色彩。而他如宝石般湛蓝的双目,却是这苍白间,最动人的色彩!
他的打扮很贵气,方才也说过他很英气,因为这贵气与英气,仿佛他就是一个世家的大公子。
鲜衣怒马,亦是那些生于安逸,死于安乐的富家子弟所向往的。
这是他不是富家子弟!
因为他有刀!不是装饰用的秀气小刀。
是真真正正可以杀人的刀!
“你就是白?”青年人的声音和他的刀一样,一样的笔直,一样的锋利!
白袍男人嘴角抽动,好似在笑,当然这笑却是**裸的嘲笑!
“你就是这雪域的王——白?”青年人再一次问道,刻意收敛自己的锋锐,显得自己有多么谦卑。
也许因着他的谦卑,白袍男人理会了他的说话。
“有事吗,笛!”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所握着的刀柄。
“我为什么要叫笛?那你为什么要叫白?”
这听似无厘头的话语,却不知道在隐隐之中暗藏了多少心思。
天与地与雪,上下皆白,所以谓白!
青年再一次抽出刀来,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飘飘悠悠,落到刀背上,再由刀背滑过,落到地面上。
这雪域,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本就应该在落到地面的同时,失去所有的形态。
其实,在它还未飘落地面时,就已经失了形态。
青年没有任何动作,雪花落到他的身上,将他染成这雪原中的一座塑像。
只是他的刀,却已经早早划过了。
白袍男人伸出手,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
这是真真正正可以杀人的刀。
刀在他手中,所以他已经无法给这刀斩杀。
青年的拳头,是拨开这片云雾的日头。
比这刀更为强大的武器,是拳头!
青年动了,又仿佛没有动。更或者是这空间在扭曲,并不是他的拳头打到那白袍男人身上,而是那个白袍男人将身躯送到了这拳头上。
白袍男人认得这个拳头,这是这世间最强大的拳头,所以哪怕冷淡如冰雪的他,也不禁要出一丝惊叹。
“焚日决!”
太阳有多热?没有人知道。
但这拳头的光热,却是连太阳都能焚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