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白羽生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心里面早已经笑开了花。
哎!我奥斯卡影帝一样的演技用在这里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过三天不练手生,七天不练功夫全废,就连小鲜肉都能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名叫“努力”的演技,我白昂纳多辛苦一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熊汉子一拱手道:“各位老哥,日头快要到中午,我却是要去后厨帮忙了。”
紫鬓中年人也道:“正巧,今天的茶盏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得赶紧取出来清洗干净摆上来才是!”
两条剑眉的夏长留和刺字大汉也各自做上了手头上的活计,白羽生施施然的拖着一条长凳却是坐在了酒楼的门口——迎客!
他端起一杯对了七分热水和三分冷水的一品红,轻轻一抿,神情悠闲自在,倒像是在湖心小亭观赏一尾锦背的鲤鱼。
酒楼门口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喧闹繁忙,推着蒸包子车的老汉歇了过来,扯着肩上的羊肚白毛巾擦汗,一扭头,顿时稀奇的问道:
“哪里来的小官人,这般的清秀,却是在门口作甚?”
白羽生一笑道:“闲来垂钓而已!”
那老汉顿时大奇,就好似是见到了老祖宗从坟墓里爬起来了一样,顾不得擦汗就急忙问道:
“我读书少,你个书生可莫要骗我,这般人多的大街上,难道还有什么可以钓起来的东西?”
白羽生布局了这么久,等的正是这一句话,顿时就像是家猫被挠到了痒处一样,舒服的一闭眼,摇摇晃晃的道:
“老人家你有所不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我们开酒楼的,钓的便是天下的名利客!”
老汉一脸的茫然,眉毛胡子皱成了一句话,“虽然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明白,但是看上去好像很厉害很有道理的样子”。
白羽生暗暗一叹,导演,这剧本不对啊!没想到这世界的识字率如此之低,我当街吟诗的逼计划只怕是不能用了。
“呵呵呵呵……”
道旁突然传来了女子的银铃轻笑,白羽生一扭头却是一愣。
明眸皓齿,瑶鼻樱唇,似柳叶的一弯黛眉,眼睛里盈满了笑意,飘蓝淡装的年轻女子狡猾一笑道:
“老人家,这人是在想钓我们呢!”
老汉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手,笑道:
“噫!好啊好啊,原来这竟像是教书的张先生所说的仙女,今日到是我先让看到了金童,又看到了玉女,这一回真是大饱了眼福!回去定要说给那几个不通油的老头子听,非要让他们把牙齿都羡慕得掉个干净!”
飘蓝淡装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早就听惯了奉承,只是轻浅一笑,左近的四个汉子中,有个红脸的却不满道:
“好一个瞎了眼的老头,我家小姐自然是那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只是这臭小子何德何能,却能与我家小姐并列……”
话还没有说完,飘蓝淡装的年轻女子便是一脸不悦的阻止道:
“且住口……刘叔,爹爹是让你们几个护我安全,却没有说要你们替我管教人吧!”
刚才出口喝骂的红脸汉子闷哼了一声,不太情愿的一抱手,略一思索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吊钱,扯了一半扔给了老汉:
“喏!看你一大把年纪还识得出小姐的美丽的份上,这点钱就算是赏你的!”
老汉点头摇手不停谢道,嘴上都是些仙子菩萨心肠的讨喜话,红脸汉子的牛脸一扭,话也不多说,却是把剩下的半吊钱抛给了凳子上的清秀美少年。
白羽生感觉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此刻灰暗过——
喂!有没有搞错,本大爷是分分钟就有了几千两银子进账的人,你拿钱来侮辱我?
而且黄鹤楼这么大的名气,你在门口如此嚣张是要闹哪样!
再说本大爷如此出尘不凡之人,你是瞎了几只狗眼才会看不出来?
怒极反笑,白羽生掏出无扇公子“赠送”的钱袋,拈出一张银票,大拇指和食指一搓,像是弹扑克牌一样弹了过去,笑道:
“几位兄弟辛苦了,隔壁的清丰茶馆新进了一批上好的云州毛尖,这点钱就当我请各位喝茶了!”
这却是委婉的要几人滚蛋,红脸汉子一声冷哼,右手便摸到了背上的刀柄上,目露凶光,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暴起发难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