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掌柜的说,以后若都似今天这样的果子,他都按60文一斤收。”
“即便有成色差一等的,他瞧了,也会折价收。”
“掌柜的说这枸杞不止能入药,即便家常泡茶,煮粥,都可以。”
“不过,掌柜的也说了,这枸杞虽好,但不能多吃。”同是男人,李满囤他懂,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一天不能超过三钱。”
“补过了,也不好。”
确认干刺棘果,不,干枸杞能卖钱,李春山和李丰收一刻不肯多呆,立时就回了家——他们得敦促子孙和族人制果子。
李高地也去后院,看了满院晒着的筛子,心里算了笔账:近八百斤的果子,若按干果两百斤算,便即就是十二吊钱——几天功夫,竟抵他家先前大半年的收入。
这林地,可真是宝啊。
可惜,这地不能多买。李高地禁不住叹息,不然,孙子们也能一人得一块,多好!
因为开心,于氏晚饭的时候,破例端出了待客的腊肉。很大的一块腊肉,连红枣都给分了三块。
果然,一天两尝肉味的红枣咬着腊肉满足的想,不管哪里,都是有钱就能吃肉。
早起,王氏见李满囤又再盖草棚子,不觉奇怪:“不是说,搭两个草棚子的吗?”
“怎么又搭”
李满囤道:“搭了住。”
“住”王氏大吃一惊。
“嗯,”李满囤边忙边说:“这卖枸杞赚钱,家里人都摘果子去了。”
“果子多了,这灶以后也要抢着用了。”
李满囤没说,一个灶两口锅,满仓,满园两个家里的正好一人一个。王氏争不过她们。
李满囤只说:“我们,分了家,再争用灶台,不合适。”
“我觉得我们还是搬出来住的好。”
王氏听着觉得有道理,但想到自家房子还没盖起来,便即开始发愁:“大家都去摘果子,我们这房子也没人盖了。”
“是啊,”满囤也叹气:“我只能先搭个草棚凑活一下。”
刺棘果能一直结果到十月初,基本上,族人在此前,都不得闲了。
不说族人,即便王氏,也不甘心不挣钱。她见丈夫一直扎草棚,便即将红枣丢在宅地,自去了山头摘果子。
红枣目送她娘挎着篮子去了山地,转头瞧见她爹汗流浃背地打桩钉草棚子,便即觉得心疼。
红枣觉得他爹是个好人,但太好了,以致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欺负他——明明主意是她出的,销售门路是她爹找的,结果,所有人都抛开她爹,自顾赚钱去了,搞得他爹建房都没人来帮忙。
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白眼狼!
心里正膈应着,便见李贵银和李贵林结伴来了。
“满囤叔,”两人异口同声道:“我爷爹让我过来帮忙。”
“哎,”李满囤闻言极为高兴,说:“那你们先帮我把这草棚子搭了。”
算二爷爷、族长还有点人心,红枣终满意了一点。
三个大男人,一天就把草棚子竖了起来。然后拿长凳架起新买的晒粮用的大竹匾,待回家再拿蚊帐过来挂上,这地还真能住人了。
傍晚的时候,李满仓从山头下来,路过他哥宅地的时候,瞧见他哥和两个侄子在挖围墙地基,便即使郭氏背着果子先回去,他则加了进来帮着挖。不久,又有人陆续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