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阳苦笑一声。
“只能和陛下说实话了。”
薛从安想着宋桃一激动起来就无法停下的嘴,再想想天子的反应,不由得有些晃神。
“说不好陛下早有察觉,或许不会怪罪。”
一旦开了说培训班的头之后,宋桃的情绪便十分真实,但若是这种情绪没有起来,宋桃的情绪就很是别扭。
就好像她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一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尽量地把自己与现实剥离开来。
也不是没翻过宋桃的底细,只是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任何造假的迹象。
连他都能看出的不对劲,陛下只会看得更清楚。
否则不过一介状元,就算是御笔亲点,也不至于让天子如此上心。
柳青阳依然愁眉苦脸,并没有把薛从安的话放在心上。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薛从安便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或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封侯拜相,就像宋桃说的那样,仗义每逢屠狗辈,他所做得就算不好,总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等历练几年,或许就想明白了。”
柳青阳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倒是特别为他说话,从前也不见你这样,怎么,是看出来什么了?我们俩老交情了,你可不能藏着。”
薛从安瞥了柳青阳一眼,摇了摇头。
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感觉而已,这位状元郎的行事风格,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和皇后娘娘很是相似。
“不说这个,你这府上到底什么时候能添一个掌中馈的人?不是我没提醒你,再怎么不喜欢,随便一个也是凑合,起码做做样子吧。”
柳青阳想想这府里一个两个抱着希望又熬到失望的丫鬟们,再想想天子至今都不忘关怀薛从安婚事的模样,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十一皇子竟然能登基成功,江梨竟然会变成皇后啊。
怪就怪薛从安眼光实在太好,运气又实在太差。
薛从安苦笑一声,似乎是颇为自嘲的摇摇头。
“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何苦再去害人。”
柳青阳便也跟着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左不过陛下的心思你看得最透,我也懒得给你瞎操心。”
薛从安拍拍柳青阳。
“不提这个了,再让辛辕陪下去,只怕咱们这位状元郎,是会要亲自面见圣上去请辞了。”
柳青阳想想宋桃那似乎胆子包天,又似乎胆小如鼠的脸,再想想辛辕一张口就给人一下马威的模样,觉得薛从安的太关注,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