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位置很僻静,布置的很幽静雅致。
裴无砚带着沈略轻车熟路地去往雅间,命人送上几坛烈酒。
沈略闻到酒香,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他在北境时,一口酒都没喝,原以为庆功宴能喝个痛快,得知戚楚音是女儿身,他只喝了一坛酒,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漱漱口。
裴无砚倒满两杯酒,其中一杯推到沈略面前,正要劝他喝酒。便见沈略皱紧眉头,嘬干杯子里的酒水,唤人上大碗。
裴无砚:“……”
沈略抱着一坛子酒,深嗅:“香。”
满上两碗酒水,“哐”的一声,他将一碗酒放在裴无砚面前,顾自先端着一碗酒,一口闷了。
裴无砚默了默:“沈老弟,你好酒量。”
“我的酒量不行。”沈略又满上一碗:“比不上我老子。”他有点不服气地说道:“比我两个哥哥,也就差这么一点儿。”
他的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
裴无砚眸光微微闪动,端着酒碗:“虎父无犬子,趁着今日这难得的机会,你可以练一练酒量。”
“裴兄说得在理。”沈略又是一口干了,抬手擦一下嘴巴:“痛快。”
裴无砚看到沈略喝酒的豪迈做派,端碗的动作一顿。
“喝啊。”沈略催促道:“今日不醉不休。”
裴无砚喝完一碗酒,便又被满上了。
两坛酒喝下来,裴无砚有些不胜酒力,单手支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沈略,只见他眼睛清明,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抱着坛子往嘴里倒。
裴无砚眸子沉了沉,重新开一坛子酒,为沈略满上:“沈老弟,我有几个好友在酒馆,他们等着我去赴约。我见你喝得正尽兴,不如请他们过来一起喝?”
沈略想的很简单,裴无砚请吃酒,规则便给裴无砚定。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有酒解馋就行。
他豪爽道:“行,人多热闹。”
裴无砚离开雅间,找来四个酒量好的,一个个轮流灌沈略。
沈略来者不拒,甚至拉着裴无砚一起。
裴无砚头脑发昏,眼前一片模糊,瞧见沈略卷起袖子,兴致高涨的和其他几个人划拳,一碗接一碗干了。
陪酒的几个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下。
沈略放下酒碗,看着醉醺醺的几个人,转头看向醉眼朦胧的裴无砚。
他咧嘴一笑,端着一碗酒,递到裴无砚嘴边。
“裴兄,喝一碗。”
裴无砚实在是喝不下,正要开口拒绝,嘴巴一张,酒水便往他嘴里倒。
他被迫喝完一碗酒,便又见沈略递来一碗。
“来来来,裴兄干了。”
“再喝一碗。”
“干了。”
裴无砚被灌得快要吐出来了,努力睁一睁眼睛,软绵绵地趴倒在桌子上。
沈略推一推裴无砚的胳膊:“裴兄,裴兄?”
裴无砚醉过去了,毫无半点反应。
沈略拧紧眉毛,嘀咕一句:“你们的酒量未免太差劲了,比我还差劲。”
这里的酒比不上凉州的烈,沈略的酒水喝得杂乱,有了一点醉意。m。
他今日喝得十分尽兴,心情不错地走出雅间,瞥见门口守着四五个人。
这几个人看到沈略头脑清醒,一点醉意都看不出来,全都愣住了。
沈略皱眉:“你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