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守,昨天晚上我找傅凝被他们发现了,然后他就给我喝了药。”丁泓怒火冲天,立刻去组织会叫了人,打算去白云村找张守算账。他带着一群人,呜呜泱泱的赶到了卫生所,发现傅怀远和关山铭几个队长都在这里,几人正拿着本子开会。看到丁泓这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张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挑了挑眉毛,十分好奇的问道。“队长,你这个时候赶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参加我们的会议?”张守朝着后面看了一眼,面带讥讽的说:“就算你要参加我们的会议,也不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过来找麻烦的呢。”丁泓狠狠地磨了磨牙:“张守,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张守疑惑的看着他:“队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不就好了,犯得着拐弯抹角嘛。”丁泓刚要开口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是在白云村,而且又有那么多村领导在,自己要是把丁晨做的事情公之于众,肯定会引来别人的讨伐。“你昨天晚上遇到了我儿子,然后把他弄伤了,他现在有了极其严重的后遗症,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老丁家。”张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十分不理解的说到:“没有啊,我昨天晚上没碰到丁晨,我一直在傅怀远家,怎么可能碰到他?”“而且我听说他不是去朝霞村找那个疯寡妇了嘛,难不成是那个疯寡妇弄的?”丁泓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什么疯寡妇?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丁晨,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你跟这个寡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丁晨已经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期期艾艾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丁泓,丁泓狠狠地瞪了张守和傅怀远一眼,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心思会如此深沉,把所有的事情都给预料到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去朝霞村的目的,能把傅怀远一家洗的干干净净,张守也不会被牵连到这里面去,他们的算盘打的是真好。“张守,有句话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件事情必然是跟你有关系的,如果你知错能改以后还是我们富甲村的朋友,但如果你宁玩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张守慢半拍的说道:“我明白队长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给你儿子看看病,是吧?你早说呀,走吧,跟着我去卫生所,趁着我现在有时间给你看看。”张守直接转身回到了卫生所。丁晨十分担忧的看了一眼丁泓。丁泓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没关系,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耍花招。”丁晨这才放心的跟张守去了屋里。张守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正坐在椅子上等他,张守对他点了点头,让他坐到自己面前来。“丁晨,你不用紧张,虽然你没来我这里看过病,但是这几个村子的人都非常喜欢我。”张守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声音温柔的同丁晨说。丁晨以前觉得他很好说话,现在只觉得他异常虚伪,搞得就跟别人不知道他皮囊下面藏的是多么虚伪的人一样。丁晨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小枕头上,让张守为自己把脉。张守屏气凝神的试探着他的脉搏,随后换上了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丁晨,你才多大,怎么就把自己身体搞成了这副样子?”卫生所里面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听到了张守的话,都用考究的眼神看起了丁晨。丁晨看不懂他这副虚伪的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张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有数,犯得着在这里装腔作势吗?”张守有些无所适从的看了他一眼,歪着头不明白的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说一说,我究竟做了什么?”“而且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我也是为了救你的性命,丁晨,我看你的样子很不服输,再加上你现在病情严重,有什么话你就畅所直言,不要藏着掖着的。”丁晨狠狠地磨了磨牙:“好,既然你已经做的这么过分了,那你就别怪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大家,也让大家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人面兽心的家伙。”“昨天晚上你跟傅怀远把我绑了,往我嘴巴里面灌了药,这才让我变成了一个残废。”傅怀远赶紧摇了摇头,一个劲的说冤枉:“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昨天晚上张守确实是在我那里的。丁晨之所以就着这件事情不放,还把我给牵扯进去,无非是听到了我刚刚的那番话。”“丁晨,我跟你们家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栽赃陷害呢?”丁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眶通红,被两人气的不行。“我刚刚的那番话,有没有在当陷害你,你心里面清楚。傅怀远目光平淡的看着他:“好吧,好吧,就算你刚刚的那番话说的有道理,确实是我和张守给你喝了药,但这前提是你只有出现在我们家,我才能给你喝药,是不是?”“你去我家干嘛了?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说出来。”张守说到这里,冷冷的笑了一声:“丁晨,我已经说过了,我那是帮你,因为一旦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你还有你父亲的名声就毁了,毕竟小凝并没有在这里面受到什么伤害。”丁晨指着张守的脸,气急败坏的说:“没有受到伤害?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证明?”张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可以做检测吗?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事实可以证明你跟小凝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丁晨说不出一句话了。“张守,昨天晚上的药,是你和傅怀远给我喝的,如果你们不给我解药,那你们就是给我下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镇上报治安,让治安来抓你。”张守平淡的看着他:“你可以去,你也可以把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可是我想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话。”